,是被有心人拿走了。”
“两位在事出的第一时间就向我递来帖子,其实不仅是因为我擅粉末做药,还有一点,是怀疑我吧?”
倪苍术喉头一紧。
时牧倒是目光如常。
凌雨桐继续道:“这没什么的,换位思考,我也会怀疑我。”
倪苍术抬眼。
“目前,对我们阁中的账本丢失,我还没有头绪,但我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您说,偷走账本的人,和制造火海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呢?”
时牧的眼神陡然凌厉,似在沉思。
“先是对喻南寻动手,后是暴露只有一种药粉能叫其他人昏迷,再引到我这里,现在,账本还丢了。”
“您说,对方是不是就想把帽子扣在我头上呢?”
“若拿走账本的人,随意篡改些词句,然后将消息捅得京城皆知……”
凌雨桐垂眼。
“届时的我和星月阁,就站在风口浪尖了吧?”
“毕竟,星月阁崛起的速度之快,与我这一双手,也脱不了干系。”
她的语调越来越低柔,也越来越能将人带入情景。
倪苍术和时牧都陷入沉默。
他们真的被这个猜测惊到,而思考过后,竟觉得……也许有些道理。
凌雨桐眼尾一挑,目中划过流光。
“我还知道一个消息。”
“不知大人可知这京城有一暗里的组织,叫暗都。”
“喻南寻曾在那里,花重金悬赏了自己的命。谁杀他,暗都追杀谁。”
这话一出,倪仓术是彻底惊了。
他捏着茶杯的手陡然用力,一瞬后忽然惊觉,赶紧松开了手。
“再就是我和大姐、陈大人遇见的危机,一个清楚明白的编号三,是挑衅,也是警告。”
“且,就在前不久,我三哥身边一同考官的友人,被揭露真实身份,是某组织的编号五,现在已经逃匿。”
凌雨桐抬眼。
她的眼眸澄澈而冷静,没有一丝回避。
“我至今不知他们隶属哪个神秘组织,但我能确信的是,他们对祁家,有恶意。”
“为什么?万一也是和暗都一样的交付任务型呢?”
时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可能。”
“执行任务者,不会带有丝毫个人情绪。但编号三不一样,在他的设计里,我们这些人应该跌落悬崖死去。”
“而对喻南寻,他的设计,也许就是葬身火海。”
“至于这猜测准不准,我想,倪大人应该有手段,知道暗都的人行动轨迹吧?”
倪仓术:好啊,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时牧眯眼,忍不住笑了。
“凌小姐,还真是聪明。”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将几件事的共同点交错在一起,然后,就会有多方要寻找答案的人,主动为她开路。
一是圣上,为皇后弟弟,也为朝堂官员寻说法。
二是他们,为喻南寻的人命,顺带去查编号三,编号三背后的组织。就连盯梢暗夜,都成了他们的事。
除此之外,恐怕,她没有直接接触的,参与调查的还会有陈秋水的父亲陈尚书,喻南寻的爹喻相。
她只需上下嘴皮子一碰,安坐在星月阁,届时,一切信息都会摆在她面前。
好算计。
顶着时牧的视线,凌雨桐安然若素。
她垂眸喝了一口茶,眼中隐晦的光没一人瞧见。
谁说这次账本丢了是坏事呢?
她先一步给出了最合时宜的猜测,就连“篡改传播不利她的消息”这话都说了,那么,账本上记录的药物支出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别人陷害”。
而喻南寻身死真的和编号三有关系吗?怎么可能呢。
喻南寻,可是她亲自动手解决的。
只有编号三和编号五背后的组织,是她真正想知道的信息。
茶水的蒸汽氤氲眉眼,凌雨桐微微一笑,抬眸看着对面两人。
“那么,大人觉得,我给的消息有诚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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