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从早上脸色就不好看,觉得对面的诗萧阁就是生来抢他们风头的,那些贵女公子们穿的衣裳,有好多料子她都没见过,更有许多,是她连奢求都奢求不上的。
嫉妒悄然占据心智,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心虚在竭力隐藏。
阁中没什么灰尘,但米面这类总要防生潮生虫,一个长相极忠厚的驼背男子正认真地检查每一袋米面。
一点儿细节都没放过。
刘掌柜瞥了人一眼,这人叫秦章,自他们开阁第二日就来了,一直都是干活最卖力的。
但那天,所有人交过书写的行动轨迹后,凌姑娘就吩咐让他注意这人。
这么细细观察下来,他竟也一丝破绽都没找到。
只是觉得,这人有点怪。
对面愈发吵闹,巷子本就狭窄的路段被各色马车停满,跟萧宝珠搬东西那天也没什么两样。
众多百姓看见太多贵人聚集在此,往这儿来的脚步都有点想退却的意思。
正当这时,祁宴出现了。
轮椅的木质轮子滑动声让整条街巷的贵女公子们都是一静。
因着带伤的缘故,祁宴的面容更瘦削,众人只觉一股锋利俊美的势朝他们压来。
祁宴挑起一边眉,瞳孔跳跃着侵略性的色彩,清淡地嗤笑一声。
众贵女公子:后颈一凉。
祁宴的目光在诸位表情凝滞的面容上扫过,偏头和随身侍卫说:“这路就这么宽,马车和人只有占一样。”
“你说,该怎么办?”
他的随身侍卫墨白长着一张极凶悍的脸,因着圣上态度的关系,来澈要被他“冷”相当长一段日子了,这段时间,他身边都跟着墨白。
墨白的声线粗,一说话就是浓烈杀伐之气,一听就是战场上带下来的。
“属下这就命人将马车清理了。”
话落,他就要动作。
贵女和公子们看得心惊肉跳。
“等等!你怎如个蛮人一般,说清理就动手啊?”
“就是啊,哪有这样的!”
有一人提意见,不满的就都敢跟上了。
可墨白毫不在意,那双沾染战场气息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其中一位公子,直把人看得胆寒。
祁宴慵懒地撑着头,眼眸流转着漫不经心。
“我觉得,墨白的提议不错。”
“既然人都站在这里的话,那马车就没必要了。”
他的话明显更有效果,众多还想辩驳的公子顿时不敢说话,再加上墨白的威慑,威力翻倍。
顿时,有人尴尬一笑,主动提出挪马车。
还有更多人想观望,毕竟这么多辆马车呢,祁宴总不能……
主动去挪马车的郑公子最为清醒。
他赶紧拍了一把和自己相熟的王公子,压低嗓音焦急道:“你还不挪?挡了他的路,你那马车最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剩个囫囵!”
王公子迟疑:“可是,这么多呢……”
郑公子顿时急了。
“你傻了吧!”
“他祁宴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是会在意马车多少问题的人吗?”
“你忘了他们家还逼圣上呢!忘了祁宴过往有多横?”
这话一出,王公子只觉得从脚底凉到头顶心。
“挪挪挪!”
“现在,立刻!”
他们现在挪的不是马车,是态度!
要是被祁宴记住了名讳日后坑害……王公子浑身一抖,那可就不是拆辆马车的事了。
祁宴歪歪头,看着眼前一下子混乱起来的场景,随意一扯唇,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
轮椅轮子被他拨弄两下,一扭头,他看见一个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人。
武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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