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该怪自己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祁宴身上,凌雨桐清楚看见祁宴的脸色又蒙上一层暗沉。
怪吓人的。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苍芜这尊佛送走。
她一抬手就接住了对方扔过来的信封,盯着对方的手腕神色不明,不确定对方做的手脚是什么时候撤掉的。
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握着一个人的手不能松开了呢?
“看来,凌小姐已经迫不及待想让我离开了。”
苍芜后仰了下身子,彻底离开了祁宴刀尖的攻击范围。
“那就,如你所愿。”
话落,他竟是丝毫没有停留,就身形一闪离开了屋内,而他投下的最后一个饶有兴致的眼神,是落在凌雨桐捏在手里的信封上。
祁宴瞳孔一缩,对方离开时展露的武功底子……
此时,气氛有些尴尬。
凌雨桐有点烦地看了一眼手里的信封,把七里香的茶籽取出来后就把信封丢到了一边去。她开口想解释,但张开嘴,却不知道从何处解释,一时间僵住。
祁宴也没说话,他只是把刀放下,看着她。
约莫一秒后,凌雨桐受不了这个窒息的气氛,开口:“祁宴……”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祁宴就打断了她。
“我知道,你今夜也是猝不及防。”
凌雨桐愣住了。
这一愣,刚刚在脑海中组织的话语就卡壳了。
于是,她眼睁睁看着祁宴垂下了眸,不再看她,沉声道:“天色很晚了,你早些休息,等清晨我会叫人送来锯好的木材给你,应付赵夫人。”
话落,转身,关门。
他动作利索地凌雨桐没来得及插上一句话,人就在眼前没了影子。
清晨,墨白来送东西,还真是一块锯子锯好的木材,锯面平滑,几块那么大的板子还能拼接,刚好是一个屏风。
凌雨桐哑然。
“这是……”他做的?
墨白在这会儿一点也不显大块头的木愣。
他回道:“主子一夜没睡多少,就在忙这个了。”
听后,凌雨桐更是心里复杂,墨白没有多留的意思,说完也就离开了。
松月过来时,满眼惊慌后怕,她还没张嘴,凌雨桐就抬手:“我知道,你先别担心,我没事。”
昨夜她把去烧水的松月认成苍芜,但后来直到苍芜走了她都没看见松月,她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但她当晚也去确认了松月的情况,松月只是陷入了深度睡眠,虽是药物所致,但对身体没有影响。
得知昨晚事宜的松月瞪大了眼。
“啊?那姑娘您还不快去跟祁公子解释一下啊。”
凌雨桐有些不自然。
“解释什么?”
祁宴又没觉得她是夜半会外男,他也说知道她是猝不及防啊。
松月眨眨眼,头一次觉得姑娘精明的脑瓜都用来思考计谋和怼小人了,这人情关系上,好似那什么都不懂的白纸。
“怎么能不解释呀?”
她头大得厉害,着急给凌雨桐说了好多。
凌雨桐听得脑袋发懵。
半天,她道:“可,我与祁宴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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