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祁大人!”
“谢谢!”
县令府前一派喜洋洋,百姓们排着队从墨白手里领钱,脸上的笑意都没下去过。
这拿到手里的可是真补助,连祁大人都亲口说了,不会收回去,也不会强迫他们把这个钱用作填补的税收,只由他们安排。
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祁宴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这一层的,想不到的百姓们傻高兴着,心道今年等过年了一定是个好年。
想的到的百姓们心头蒙上暗黑的雾霭,情绪略微沉重,不时地去瞟祁宴。
可他们看到的,只有祁宴的平静。
等把该给这个地域的银钱全部发放完,祁宴也与老汉约好了稍后去他们那里看地苗,县令府门前的百姓散了,府门关了,高县令一直压着的情绪这才发了出来。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怂不怂的,他愁苦道:“祁宴啊祁宴,你说说你怎么就一点儿后路就不给自己留呢!”
“你把那督察抓起来,抓一时可以,但你不能一直不放啊,还有那税收册子,那是能撕的吗?”
“你撕的不是册子,撕的是我的心!”
“还有啊,等那督察恢复了自由,不告你一状狠的,都不正常!”
高县令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两眼冒精光。
祁宴朝后仰了仰身子,嫌弃道:“说完了吗?”
高县令一窒。
他干瘪地回道:“得,您一看就没听进去。”
祁宴瞟他一眼,许是见高县令脸上是真切的担忧情绪,开口道:“人我既然押了,就没打算放他。”
高县令破音:“什么?”
祁宴微笑:“没、打、算、放。”
“……”
高县令呆滞着,又听见祁宴含笑道:“怎么样,听了这么大的忤逆事件,不准备立刻传信到京都告我一状?”
高县令脖子一僵,对上祁宴含笑的视线时,狠狠打了个寒颤。
怎么的,他是活够了吗?
“我不……”
祁宴看着他,眼中笑意弥漫。
“不,你敢。”
他偏头吩咐墨白:“去,拿纸笔来,高县令要写告密信。”
高县令:!!!
他不是,他没有!
告密信还有被逼着写的?当他被强制捏住了毛笔,墨汁都滴在纸上了,他才慌张抬眼:“我,祁大人,您这是哪一出啊?”
祁宴轻飘飘地回:“把你听见的,看见的,配合你当时真实的情绪,如实地写下来。”
高县令木了脸,他当时的真实情绪:恐惧,祁宴该不会是疯了吧?
“这就对了,写吧。”
祁宴言笑晏晏:“这信可是能证明你和我不是同谋的关键东西,我需要你写,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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