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满意的弧度。
佟太傅可惜地摇摇头,真诚地看着圣上。
“下了这么多年的棋,还是没赢过圣上一局。”
圣上哑然,忍不住笑,不见丝毫怒色。
“你啊,也就你,敢在朕面前这么放肆了。”
佟太傅微笑,眼眸垂下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桌上棋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落点,但很快,他的目光就移开了,好像没看见一样。
他笑着恭维圣上,可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就多添了一份真诚。
为臣者,哪怕能赢,也要学会不露痕迹的输。
如祁宴那般,锋芒太盛,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害人害己。
他们于棋局上的闲话告一段落,圣上似是无意一般,提起这次交给祁宴和喻相他们的差事。
“喻相可真是老狐狸了,愣是半点不插手,连京城都没出去,哼!”
那语气,似是恼火。
而下一瞬,佟太傅就笑着接话。
“您可是恼他?只要您一个眼神,出了宫我就直奔喻府去,这思想工作必须得……”
圣上抬手:“哎,不用,朕也知道,他中年丧子,心里不顺气。”
“都是肱骨老臣,这点儿容人之量,朕还是有的。”
“倒是那陈净远,好像也没出京?”
佟太傅又笑了。
“您说这话……贵人多忘事,那陈净远一个小官,又有喻相领他,定是受了吩咐嘛。”
圣上一怔:“哦,朕还真是忘了。”
身穿龙袍的人一垂眸,佟太傅就知道对方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刚好手边有一壶茶,他抬手为圣上倒满,开口道:“您就别担心了,祁宴那小子再是没分寸,也不敢在这样的大事上犯疯。”
“前儿您不还跟臣念叨着,入秋天气寒得太快,有个地儿却自有温泉眼?”
“依臣看,北疆战争大胜,城里的和乐更胜往昔,若再将那温泉眼找上些许匠人,建成行宫,不是乐哉?”
佟太傅的话说到了圣上心里。
可圣上嘴角那弧度还没勾起,就见喜福公公一脸匆忙地冲过来,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方才的好心情霎时间消失,圣上沉了脸:“何事,竟慌张成这样?”
喜福公公一个头两个大,也顾不上恐惧,心头被巨大的荒谬感充斥,他一个滑跪就蹿到了圣上脚边。
“禀圣上,高县令递上密信,状告祁宴……当众违逆您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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