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陈尚书不会无的放矢,对方官场多年,说话时常留几分,他能这样说,就是有至少八分的把握了。
“我不会让你有事。”
她对松月承诺。
松月轻笑,眼里满是信任。
“小姐,我知道的。”
陈尚书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眯了下眼。
他还是觉得,眼前这个小侍女,和的一位老友,像得很。
只不过那位早就退了下去,现在……
他晃晃脑袋,自从他这老友退了,行踪什么的,连他都不怎么知道,真要找人,说不定要找到乡野去。
可是,实在是有点像啊。
看着凌雨桐和松月要走,陈尚书忍不住张嘴叫住她们。
“怎么了?”
凌雨桐疑惑回眸,刚刚还有什么没交代明白的吗?
陈尚书顿了顿,看向松月:“请问,你家从何方?”
他问的是松月,凌雨桐挑了挑眉。
松月也迷茫地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问这个做什么,但她还是如实回道:“回大人,我从小就被宫里的嬷嬷捡到,再之后就……”
“你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了?是孤儿?”
陈尚书追问。
松月眨眨眼,眼睛往右下瞥,显然是在回忆。
“我好像是有记忆的,但是比较模糊了……”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也浮现痛苦之意,而且越是回忆,她的脑袋就越疼,就像是针扎一样,疼得厉害。
凌雨桐眼皮子一跳,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回忆状态!
陈尚书也严肃了神色。
陈秋水快凌雨桐一步,扶住了松月,快速道:“别再回忆了。”
“松月,痛苦就别再回忆了!”
唤不回她的神,陈秋水只好大声说话,担忧的情绪写在脸上,但他扶住松月的力道,一直很轻。
凌雨桐已经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
一针下去,松月浑身一软,倒在了陈秋水怀里。
她双眸紧闭,额头已经生出了薄汗,尽管被一针扎下去睡了过去,可眉头也是紧皱的,显然极不安稳。
陈秋水看着她。
凌雨桐又从袖中取出个玉瓶子,掀开盖子放在松月鼻子下,片刻后,松月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
她用帕子仔细地为松月擦去了额上的汗珠。
神情冷若冰霜。
“陈大人,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忽然问她的身世吗?”
陈尚书沉声说了他也存疑的事情。
然后道:“本来我只是试探一番,但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已经到了不正常的地步,于医这一道我不懂,凌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凌雨桐脸色冷得厉害。
“蛊术。”
“蛊术!”
陈尚书和陈秋水异口同声,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那可是南疆的害人东西,刁钻至极,效果也千奇百怪,简直是挑战人体之极限。
他们没有实际见过行蛊术的人,但听说,每个中了蛊术的人,死得都极为凄惨。
三人的面色都沉得厉害。
凌雨桐抿着唇:“我方才看了,她中的蛊术已经根深蒂固,许是很早就被种下的,已经和身体血肉都长在一起,极难祛除。”
而且最不乐观的是,这种极深刻的蛊术,她也没有完全祛除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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