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被她取走了性命。
血液溅到了雪薇脸上,她面无表情地抹去,然后脱了他的外袍给自己穿上,利落地伪装。
夜色很沉,她没有选择逃跑,而是,从袖子里缝的内袋掏出一样东西,然后……将手凑近死去的将士脖颈。
一串长长的,如线一样的灵活小东西钻进将士的身体,它幼小又细长的身子肉眼可见地变得饱满。
雪薇扯了下唇,笑了。
“盯着我的人,怎么还没来呀?”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祁宴知道这件事的表情了。”
“一定很精彩吧?”
*
“呼,陈厨今天做的东西也太咸了,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净往茅房跑了。”
“也不知道吴泾那家伙一个人看着人,行不行。”
刘钰扯了扯勒得有点紧的袖子,摸着黑走向关押雪薇的地方。
他眼里有几分唏嘘。
“好端端的柔美姑娘,怎么就有毒呢!哎哟,这什么绊我一跤……啊啊啊啊!”
刘钰的表情在这一瞬完全空白了。
他僵硬着脸,完全傻在当场。
吴泾,死了?
刚刚绊倒他的,正是对方躺在地上冰凉的身体!
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飞奔着推开了关押雪薇的门。
空无一人。
此时的主营帐,安南侯正皱着眉和祁宴一起看地形图。
“这几日他们真是安生的过分了,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里不安,你有什么看法?”
祁宴也皱紧了眉,他指着一个地方,刚要开口,就听外头声嘶力竭地在喊:
“死人了!吴泾被杀了!”
“那个雪薇跑了!”
祁宴和安南侯的面色同时一沉。
两人迅速往外冲。
帐子门口,刘钰浑身发抖,跪地禀报:“我、我就上个茅房的工夫,吴泾就没了,一、一刀封喉。”
太狠了。
周遭听见的将士皆倒吸一口凉气。
祁宴面沉如水,听安南侯冷声下达了抓人的命令。
然后,他们两个去看吴泾的尸身。
祁宴眉头跳了跳。
他拦住安南侯想要直接触碰的手,低声道:“不太对劲。”
他从袖口抽出一张帕子,朝吴泾的身体丢去。
然后,他和安南侯的眼皮子都狠狠一跳。
当那帕子接触到吴泾的身体,原本该是静默的皮肤裂口……在动。
有一个圆柱体的长条东西,在肆意翻滚,手帕也在一瞬间染上更浓的红色,祁宴冷了脸,缓缓蹲下身,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
他大略一扫,这树枝刚好有分叉。
安南侯只觉得眼前一个虚影飞过,然后,刚刚还在手帕下肆意欢畅的东西就被钉住了。
“我去将那东西扯出来。”
祁宴话落,就眯着眼伸手。
“等等!”
安南侯忽然面色大变:“我想起来这东西是什么了,不能碰!”
可祁宴的手已经接触到了那帕子,指尖的树枝被他掰成几段,利索地插在这东西身上。
晃悠的东西彻底不动了。
安南侯的脸色却惊悚得吓人。
他看着回眸看他的祁宴,语调都是颤抖的。
“你、碰到那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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