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桐心里一暖,她伸手拽了拽祁宴的衣角,摇了摇头:“没事的。”
宫里那边只要一得到信息,派人的速度绝对是马不停蹄。
她就算累些,也不一定是身体累,而是精神累。
就看,谁是那个被派过来的倒霉鬼了。
*
倒霉鬼方太医正在路上,被边塞的风吹得都睁不开眼睛。
他虚弱地问了一句:“还有多久到啊?老夫真的要被颠吐了……”
“快了。”
方太医:“……”
早在一刻钟前,这人也是这么说的。
他翻了翻眼睛,不想跟这面呆眼直的将士说话。
同时,心里暗暗叫苦。
……
时间倒回到圣上刚收到安南侯的传信之时。
看了信后,他直接摔碎了满桌子的茶碗。
在一片叮叮当当声中,方太医一脸茫然地抬眼,刚刚为圣上把脉收回的手微微颤抖了下。
这是怎么了?
发生何事?
圣上咆哮出声:“边疆的事情什么时候这么复杂非要报到朕这里处理?”
“他安南侯是没长手,不会让人闭嘴吗!”
他显然是先看到了安南侯关于周边流言的汇报。
圣上一怒,身边的人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没人敢出声,最终还是佟太傅打破了寂静。
圣上直接将纸条塞给他看。
佟太傅打开,发现里头还有一页,他大略看完,脸色严肃了下来。
“陛下,北疆是真的需要京城立刻援助。”
他的话语叫圣上刚平息下来的怒气又有上涨趋势。
“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周边兴起个流言,还需要朕去给他解决?”
佟太傅摇头:“不是的。”
“您看后一页。”
原来是装订此信的将士从未干过文人做的活计,把安南侯亲笔写下的书信塞反了顺序。
而圣上看见第一页就怒气爆发得厉害,信纸又薄,压根没看见还有一页。
看了后一页,圣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方太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点名了。
“你亲自去,看看那些将士到底是何症状。且要治好他们。”
方太医一懵,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拽上了出城的马车,而且,他还是在路上才知道自己这回要面对的事情有多么棘手的。
他走后,圣上的眉狠狠皱起。
安南侯汇报的什么女刺客他根本一点也不感兴趣,但信上描述的蛊虫……
他的眉眼间有几分不耐烦。
佟太傅没等他吩咐,就抬起手来,静默无声地挥退了殿内瑟瑟发抖的宫人们。
圣上一扭头就看见殿内清空了,心里繁杂的情绪稍缓。
“朕养着的那些……”
佟太傅没等他问完就回:“那些人不会出京,不会是他们做的。”
圣上点了点头,神色思衬。
那会是谁呢?
不是他们的人做的,还有谁跟祁宴那么大仇怨,竟是要整个营帐的将士跟祁宴一起遭受那诡异症状的痛苦。
圣上心里烦闷不爽。
祁宴他看不顺是真的,要是祁宴被毒死了,他挖瓶埋了多少年的好酒,敬他的冢都行,更不吝给对方办个正常形式的仪式。
可那些驻守边关的将士,他们可不止是祁将军曾带过的兵丁,还是他的子民。他坐稳皇位的护国武器!
敢残害他的工具人,别让他抓到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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