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维停滞了好半晌才恢复正常运转,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她此刻没在醒着,还是震惊祁宴竟然对她……
心里如碎影一般闪过很多画面,都是祁宴。
他看她的目光……
其实,也不算毫无端倪,只是她一直不敢深想这个方面,也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将这件下意识想要忽略的事放在了脑后。
心情忽然有点复杂。
耳边又变得嘈杂起来,似乎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之一是祁宴。
或许是情绪波动太大,她的身体,眼睫微微颤了一下。
而祁宴刚好背过身和方太医说话,没能发现。
*
阮傅大约是晚间到的北疆。
他用力眨了眨眼,想缓解一下眼睛的疲惫,收效甚微。
于是,阮傅耸了耸肩:“好吧,时间刚好,就直接去营帐吧。”
以他的身份,在白日里公然拜访定是不行的,不过,就算是夜间拜访,他也得需要一个身份。
扭头看了一眼肩上同样打瞌睡的秀娘,他轻轻一笑,宠溺又无奈:“要委屈你藏一会儿啦,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你放出来,好吗?”
他的声音唤醒了秀娘的神,本来半闭着的眼睛忽然就睁开了,抖了抖羽毛。
似是能听懂一样,它的小脑袋晃了晃,扑棱着羽毛绕着阮傅飞。
阮傅看着它,神情愈发温润。
“好好好,我知道的,一定不会让你闷太久。”
营帐门口,入了夜也有不少将士把守。
方太医一早就收到了阮傅的传信,一直没睡,就等着人来,看着天色差不多,他便前去找安南侯报备,好让侯爷悄无声息地把人放进来。
但,他没料到,阮傅比他预估的时间来的还要再早一些。
就在他去安南侯帐子的时候,应淮序也刚好出来外面吹风。
应淮序现在虽说一句甩锅让众将士都对其印象下滑,但凌雨桐吐血昏迷,到目前来说还没有和他扯上实际的关系,所以,他即便行动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关注,但并不到严峻的地步。
也就这么凑巧的,他遇上了刚到营帐附近的阮傅。
眉头微微一拧,应淮序眼眸眯起来,视线只是寻常地扫过阮傅一瞬,但垂下眼后,脑海里一直在细致回忆刚刚看见的脸。
他怎么觉得那个人的容貌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可是,那般容貌气度的人,他见过,又怎会轻易忘记?
除非,这人身份特殊,他不能直视。
应淮序陷入了头脑风暴。
正当他沉思之际,不远处的营帐传出脚步声,他瞬间回神,目光一凝,扭头快步离开。
脚步刚走出几步,堵塞的思绪就瞬间疏通。
这一瞬他福至心灵,猛地握拳。
就那个他刚刚看见的身影,若是贵人,定然不会孑然一身,所以首先排除贵人身份。
那么,有什么人是身份特殊却又不是贵人的?
当然是贵人身边的红人!
思路被拓宽之后,他瞬间就锁定了一个身份,也从脑海里零星的记忆里翻出了有关刚刚那个人的画面。
那人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也是宫里头唯一的驯养官!
不知名姓,只知对方专医治兽类,能力极强。
他来这边做什么?
应淮序抿了唇,心中忽然涌上不好的预感。
想到他的计划,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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