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脸色,“他们不信你啊,将小屁孩拖延了会儿,最后才拉到你这儿来诊治,这不是加重病情,为难你嘛。”
“你倒是看得透彻。不过,对付?谈不上。”郭盛安敛去笑容,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显得既神秘又莫测,“看病治人是大夫的职责,同样的,病人也有选择大夫的权利。只是……”
来了来了。
曼儿知道重点在后半句。
郭盛安:“不过,孩子拖延到现在才抱来,病情棘手啊,诊金当然得要高些。”
曼儿鼓掌,“没错的,是这样,爹爹说得对。”
郭盛安淡淡扫了眼她,继续煎药。
等煎好,才将碗端了过来,并不着急喂,而是道:“王员外,咱们先聊聊你孩子的诊金?”
“诊金?不是治好了才谈……”王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员外一个警告视线扫来,偃旗息鼓了。
郭盛安:“这不是诊金贵,怕你们跑了,先付定金嘛。”
王员外客气道:“不知郭大夫要多少定金?”
“一锭黄金。”
一锭黄金便是一千两银子。
王夫人失声尖叫:“你怎么不去抢!”
王员外也倒抽了口冷气,并未反驳。
“看看,这就是收定金的原因,是怕二位赖账了。”
赖账……
王员外顿时耳热,又瞪了眼王夫人,仿佛刚才纵容自家夫人的不是自己般。他道:“郭大夫可否打个好商量?”
“哦?王员外说说怎么个打商量法。”
“可否卖给我府邸管家一份面子……”
郭盛安视线落在王管家身上,笑了:“我与王管家不是一拍即散的买卖关系吗?账已经算清,哪来的面子可言?
王员外也别提自己,若王员外当初真看得起我,会让一个下人来打发我?人郑县令,哦不,现在是郑知府都对我以礼相待,客客气气的,从始至终都是亲自接触,你的脸面能越过郑知府去?”
王员外白了脸色。
他扭头对王管家呵斥:“还不滚回去,去账房支一锭黄金来!”
王夫人:“老爷!”
“没有面子不出钱,你想看着自己儿子丧命不成!”
王夫人彻底失声。
王管家屁滚尿流地滚出了院子,坐上马车快马加鞭离开。
一锭黄金啊!王夫人有些心疼,可她也知道得罪大夫的后果,她不想为了身外之物失去唯一的儿子,王员外会有很多儿子,她怕是不能够了。
小孩转醒后,郭盛安拔了他身上的银针,让柔儿喂着小男孩喝下药,才进了书房提笔写下药方。
一起跟进来的还有王员外。
也省得他多跑一趟了。
郭盛安将药方递了过去,“回家静养,七日后再来清脉。”
“多谢郭大夫,多谢郭大夫。”
等王管家驾着马车回来,交付了一锭黄金,郭盛安才放王员外一行人离开。
回到府邸,王管家的管事位置就被卸下,就连几个家生子也被派到旁的活儿去。
这边是身契被主家捏住的弊端,即便干多少年,多效忠,无用便无用了,主家一脚就能踢开,将他们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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