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这小兔崽子给我站住!”
一声尖锐的厉呵声冲入这繁华的市井,显得极为不协调。顺着声源望去,此情此景更是不协调了。
只见一位约九、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在路上奔跑着,时不时的往后面看,手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满脸的焦急。在她后面追跑着一位粗壮的大汉,手拿棍棒一边追着一边对着前面的女孩呼喊。
“啊”肉体与地面撞击的疼痛让小女孩叫出了声。稚嫩的小脸也因为疼痛而挤作一团。
跟着混乱人群的目光朝小女孩打量看去,只见她身着一身破布,散乱而又肮脏的头发,让人一眼就能知道,她就是那些万恶乞丐中的一员。
“小兔崽子,跑啊,怎么不跑了?又来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壮汉朝地上的小女孩踢了两脚,随后气喘吁吁的将她拎起,木棒挥手而去,一通乱打,直至将她打得奄奄一息,在地上已动弹不得才呲鼻而去。
如此美妙的戏码,吸引着路人频频驻脚,他们静静欣赏着地上因疼痛而卷曲的人,有嘲笑的、有玩味的、也有感叹可怜的,唯一没有的就是上前扶起她的人。
黑的深度不是漫无方向,也不是触目惊心,对于一个从未见过光明的人来说,它就是适应,没有前进的力量,也不知光明是何所向。
这里的人,没人会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也没人会在乎一个鹑衣百结的乞丐,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并不值得同情。只是在前尘往事里,有些事情它就应当被铭记,那仿佛是另一个时空的故事,遥远而又沉痛。
——
开篇:
西临被灭之前,其鼎盛时期,是那个时代遥远的佳话,钟鸣鼎沸不能形容它的万分之一,若非要在这鸡蛋里挑出一点骨头,那这西临唯一的不好,便是人嗣单薄,直到传到西临第15代临皇战戈时只育一独女。唯有一子,战戈甚爱之,唤为遥知。
据说遥知出生之日,七彩祥云贺照蓝天,普天同庆。遥知不过一介女儿之身,却尊享男儿殊荣,尽享世间温柔,不知人间百苦。
那个时候,她还很幸福。遥知天资聪慧,沉浸在这天下最温暖的呵护里。父王、母后爱她,天下百姓敬她,世间人皆认为她能给国家带来好运,那时,连她自己也这是么认为的。
西临公主的身份让遥知从出生开始就比别人早熟,她的身上承载着太多期望,她从小就知道她有着世间最优秀的父母,所以她也必须让自己成为最优秀子女,而她也做到了,她在母妃的教导下极为优秀,成为了历代西临皇子里年纪最小就被子民公开臣服的王。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这样的变故让西临的佳话划上了一个句号。
那年,遥知六岁。
……
乾清殿内一片严肃,连屋顶的飞鸟都被那诡异的气息吓得不敢再停留,噗呲噗呲的往四方飞去。
“‘默默无字书,萧萧息刀饮’,我想要什么天师不会不懂!”战戈冷冽一笑从皇座上站起,阴冷的笑望着台下已被包围的道长。
道长一身粗衣破布,腰间挂着一个黄澄澄的酒壶,手里还捏着一串已经掉漆的念珠。那样貌再找不到比‘其貌不扬’更能形容他的词语,瘦骨嶙峋,通身寻不到半点天法之人的谪仙气质。
道长虽被包围,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张,神情依旧淡定自若:“国主果然好计谋,以仁义为饵,灭义为矛,诱我深入。贫道棋差一招,自是认输,心服口服。不过,国主想要的东西,恐怕贫道无能为力!”
战戈一怔,眼中寒光乍现,曾经也有人在他面前这般不自量力过,不过他们都已经死了!
道长并不理会战戈的不悦,继续道:“自盘古开世以来,天地不断孕育生命,却也闹得这世间混沌不堪,昊天神主怜悯众生,以肉身遁入虚空,其神思化为天书,将这天地所有精物分为六界:神、仙、人、妖、魔、冥,明确规定各界当司守其责不得乱了各界的本法纲常,否则天道自会严惩不贷。贫道希望国主能及时回头!”
这话战戈听着甚是熟悉,但是他并不爱听:“昊天神主?天师不要忘了现在能决定你命运的人是本皇,不是你的昊天神主!何况天师乃六界之外的人,我算不上违背六界纲常。”
道长无奈的摇头,双手合十轻轻一拜:“贫道是天法之人,国主既然能将我从天法之境抓来,也知道九曲玄音、无字天书,想必国主自然是打探过天法之契。若杀我,必遭反噬!”
“反噬?,哈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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