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负责指引方向,而我则压在最后。
也正是因为我压在最后,所以我能感觉得到,在我身后至始至终都有细碎的脚步声,但我并没有扭头去看,他们只敢跟着不敢出手,其实是对我们的一种畏惧。
“快了快了,看见没有就在前面,穿过那棵树我们就可以进村了!”
借着苍白的月光,我们众人顺着葛定安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这就看见在不远处的小路边,一颗参天大树昂首向天,无声的注视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
我们加快脚步,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一行人总算是进了村子。
只是整个村子看不见一点光亮,甚至都没有任何声音,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死寂中透着一股股渗人的诡异。
我们一行五个人全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周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又往前走了将近五六分钟,我发现葛定安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在一口古井旁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
我两步上前问。
葛定安狠狠咽了口唾沫,环顾四周脸色非常难看。
“不对,这里不对劲!”
我听见葛定安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迸射而出的恐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先别那么紧张,说说哪儿不对劲?”
这时候其余几个人也全都围了上来,葛定安咀嚼肌用力凸起,扫眼四下说。
“这里没变过!所有的东西,好像都是好几十年前的模样!”
我们这一路走来,葛定安一直都在努力寻找以往的一些记忆,所以对于过往的一些东西会比较敏感。
自从我们走进这个村子以后,葛定安那种对环境的熟悉感就越来越明显。
直到我们走到这口老井旁边的之后,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村子就是没有改变。
“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
谢骏良伸手搂着方媛,微微皱眉看着葛定安问。
“不可能记错,肯定不可能记错!”
说着,葛定安两步上前一把抓起井边一根用来打水的竹竿,翻转两圈,指着上面第三节说。
“你们看,这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对于某些记忆葛定安非常清楚,比如当初他来这个村子的时候,曾经用小刀在一群文盲面前,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打水用的竹竿上。
我们几个人纷纷凑近看了一眼,果然和葛定安所说的一样,竹竿上面确实有他的名字。
可是明明就已经过去了三十几年,这个村子怎么可能会被时间遗忘而没有任何变化?
正当我们一个个头皮阵阵发麻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阵阵“沙沙沙”的声音,循着声音的方向我们扭头望过去。
这就看见距离古井不远处的一个老磨盘此时正在缓缓转动,而我们又清清楚楚的看见,老磨盘的周围根本就一个人都没有。
与此同时,可欣指着不远处的小路上大喊。
“你们快看,那边有人过来了!”
我们顺着可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就看见三个耄耋老人步履蹒跚的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也就在他们走到近前,我打算上前打听一下消息的时候,葛定安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沉声说。
“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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