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赵永青从小耳濡沫然,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领自是不差。
缓过劲来的赵永青躺在地上装死,今日石景扬处处维护宁宇,他知道,今儿遇上狠角了。
富贵金贵见主子被打,想要上来帮忙,又畏于青山与青云,只好爬在地上装死。
石景扬看眼地上横七竖八的人,说道:“还不滚!”
富贵等人听后,赶忙起身,走过来架着赵永青离开。
石景扬看着赵永青的背影说道:“等等!”
富贵等人立即停下脚步,转身惶恐的看向石景扬。
石景扬高声对围观的小二道:“告诉你们掌柜的,今日酒楼里所有的损失,记在赵永青赵大爷账上。”
说完,石景扬看向赵永青,问道:“赵永青,你没意见吧?”
赵永青哪里敢有意见?乖乖的点头,扯着嗓子应了声:“好!”然后离开。
石景扬回头看向宁宇,低下身来边查看他的伤情边问道:“你说赵永青跑去报恩寺纠缠宁蔚了?”
宁宇点头道,“是。”
“赵永青怎么知道宁蔚去了报恩寺?”
宁宇抬头看眼石景扬,“宁府的当家夫人是他的姑母,这点事他能不知道?”
想着小赵夫人,宁宇的脸更沉了。
“赵氏为何要害宁蔚?宁蔚碍着她了?”石景扬不解的问道。
宁宇看眼一点不自知的石景扬,叹口气道:“为什么?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石景扬指了指自己,“为了我什么?”
话说到这里,石景扬想到了什么,声音径直低了下去。
宁宇说道:“想到了?你又不傻,怎么会想不到?我祖母身边的人,被赵氏收买了。那人将宁府与威远侯府有婚约之事透给了赵氏,赵氏一心想将荷姐儿嫁进侯府,便不遗余力的想毁了阿蔚。”
既然说了,宁宇索性将事说清楚。
石景扬已经想到了,可听到宁宇的话后,依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石景扬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上一世,她举步维艰时,他还冷落她,怨她。将她丢在京城,任流言飞语中伤她……
宁宇看着愣愣发呆的石景扬,问道:“倾安,你怎么了?”
石景扬回过神来,继续查看宁宇的伤情,末了说道:“左踝骨错位,脚已经肿了,得赶紧医治,青山,青云,背英哲去车上。”
宁宇说道:“慢!”
石景扬看向宁宇,“怎么了?”
宁宇说道:“倾安,帮我个忙。”
“什么事?你要我做什么,说便是。”
宁宇想了想,说道:“我家府上的情况你也清楚,赵永青敢明目张胆对阿蔚纠缠不清,定是受赵氏的指使。
今日我既然与赵永青撕破脸,便趁机将事情闹大,让旁人知道我跟阿蔚与赵氏及赵氏的娘家不对付。
这样一来,往后就算他们无中生有的造谣,也毁不了阿蔚。”
石景扬听后,说道:“主意到是不错,宁蔚呢?也如你这般想?”
宁宇极敏感,听了石景扬的问话,盯着石景扬,板着脸的问道:“倾安,你这是什么话?”
石景扬见宁宇在怒火的边缘,说道:“没什么。你要我如何做?”
宁宇点点头,“让人送我回去,阵仗弄大些,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还有,让常乐往双桂巷,我外祖父府上递个信,告诉外祖父,我被赵永青打伤了。”
石景扬瞬间明白宁宇的意思,“好,我来安排。”
说完,石景扬转头看向青山,吩咐道:“去叫些人来。”
青山欠身应下,转身离开。
不久,青山带着一群人过来。
石景扬让人将宁宇抬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从樊楼出来,往七里街的宁府去。
从樊楼出来,去七里街要经过杨大学士府门口,门房的见到石景扬等人,忙过来见礼:“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待门房的看清担架上的人是宁宇时,关切的问道:“宁二爷怎么伤着了?先进府歇着,小的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杨府上下,谁不知宁宇是老太爷的得意门生?
宁宇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朝门房的摇摇头,“柳伯,多谢,不用麻烦了,让世子爷送我回府就好。”
柳伯看着众人走远,忙差人进府禀告主子。
石景扬一行人所到之处,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好奇的人开口打听事情的原委。于是,赵永青让扈从爆打宁府二爷的消息便传开了。
宁蔚在江府用过中饭,正陪着齐夫人等人吃茶时,下人进来朝齐夫人低声禀告。
齐夫人听后,点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人退到门边,齐夫人看向齐海宁,轻声说道:“永开要去趟宁府,晚些时候再来接你。”
说完,齐夫人转头对宁蔚道:“阿蔚,永开在外院等你,随你一道回府。”
宁蔚听到“宁府”二字,神情一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碍于会客厅里客人众多,宁蔚不便细问,只起身告辞,退出会客厅。
门口的婆子引着宁蔚主仆三人往二门去。
宁蔚见赵永开在二门处等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大表兄,是不是兄长出事了?”
赵永开点点头,“祖父让人过来传话。赵永青的人在樊楼将宇哥儿打伤了。祖父已经带着人去你们府上了,让我直接去你们府上。咱们现在过去。”
宁蔚一听宁宇受伤了,顿时慌了,“兄长伤到何处?严重吗?”
赵永开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咱们先过去吧。”
宁蔚点头,赶忙上车。
宁蔚与赵永开赶回宁府,远远的看到大门口挤满了人。
赵永开的小厮明庆扬声吆喝道:“让让,劳请大伙让让。”
围观的人回头看过来,见到骑马的赵永开一行,纷纷往后退,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宁蔚从车上下来,见长廊上站着许多人,有眼熟的,也有眼生的。
进到院子,宁蔚见到祖母院子里的冬卉,忙开口问道:“兄长呢?在何处?伤得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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