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竹找族叔去哭诉。
他自然不会说,是贪心眼红想弄点银子,只说是听到外地人数落张冬瓜,所以义愤填膺。
只不过,被那边给教训了。
“叔叔,您可要帮我,不,为您自己出这口恶气啊。”
“外地人?坐船的?”
“应该是吧。”
“不是从江面走的,我都不好插手!”
“可难道就这么让人家骂您?”
“先查查他们的底,你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
“好像是辽东的军户。”
张冬立马拍桌子了,“张竹,你当我跟你一样蠢吗!辽东的军户有钱到这边来,还数落我?你给我说实话!”
张竹立马跪了,“叔啊,我怎么敢骗您,真的是军户,是沙河堡千户的家眷。”
张冬破口大骂,“混蛋,军户和千户能是一回事吗!辽东那边更是铁板一块,一堡千户肯定李家嫡系。”
“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就为说我坏话!我们搭得上吗!”
“你脑袋被驴踢了,以为我跟你一样蠢吗!”
“肯定是你看人家有钱,想欺负人家,结果被人家欺负了!”
张竹跪在地上发抖,一个字都不敢说。
“张大人,消消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个东厂番子走了进来,百户沈玮。
张冬行礼,“沈大人,还请沈大人赐教。”
“张大人客气了。”沈玮拱手,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在侧位。
“街面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这侄子就是讹人不成,打架又打输了。”
“果然!你这混蛋!”张冬气得上前给了张竹一脚。
张竹夸张的翻倒在地,装作爬不起来。
“叔叔饶命,我真的没说谎,他们是有骂叔叔。”
事到如今,只能死咬着不放。
沈玮说道:“这也不怪他,那山黛这半个月,从各处赢了几十万两银子,眼红的人多了去了。”
“这么厉害?”
“只不过跟她打牌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后面的势力盘根错节,而且听说他们在一起谈修仙谈丹道,这里面的水就更深了,敢动手的,也就你侄子了。”
张冬顿时火大了,“我踹死你个混蛋,尽给我惹祸。”
没别的,就是丹道,因为皇帝老子好这一口。
而炼丹耗资巨大,就算皇帝也吃不消。
士大夫不喜欢皇帝炼丹,但商人投其所好,通过一些宦官,经常上贡。
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就算他后面的公公,都扛不住,能杠住也不会为他杠。
虽然都姓张,但只是本家而已。
张竹不明白,连连求饶,“叔叔,饶命啊,叔叔……”
沈玮好笑,“张大人,要打的话,不要当着我的面,带到事主那边去打。”
“嗯?”张冬停了下来。
“你侄子这事,就当个见面的由头。”
“见面做什么?”
“当然是谈生意啦,大人们有大人们的路子,我们也有我们的路子,大人们赚大钱,我们赚些小钱。”
“你是说,与辽东做生意?”
“为什么不呢?辽东的米粮肉类,木炭煤石,皮毛药材,运过来直接翻几倍,还有比这更赚钱的买卖吗?”
“可一个千户能拿得出多少东西?”
“都是李家的人,总有门路,就看我们能拿出多少诚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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