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把腿治好。”
周砚看着自己膝盖上的狰狞伤疤,眼里是深如大海的失落与绝望:
“军医看过了,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玉珊把周砚的腿放到自己的怀里,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如果只是单纯的粉碎性骨裂她还有办法,但是她明显能感觉到周砚的膝盖处还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阻碍,她也不敢贸然就给他治腿。
玉珊把他的腿放下来,给他盖好被子。
“睡吧,总会找到神医治好的。”
床的另一边,周昭抱着周诺,两人早早的睡着了。
玉珊下床熄灭了灯火,然后就回了床上休息。
周砚睡在最左边,周昭和周诺睡在最右边,就只留了中间的位置,玉珊没得选择只能睡在中间。
夜渐渐的深了,明亮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上。
除了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整个客栈都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
走廊里突然响起轻微的走动声,紧接着他们的房间外突然响起了一道细微的声响,声音小的根本不足以引人注意。
黑夜中,玉珊睁开了眼睛,明亮的眼神在黑暗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熟睡中的周砚同样也听到了声响,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浓重的杀意,两人都无声的对视着。
紧接着,门缝的下边伸进了一根细长的竹竿,一阵浓烟从竹竿里吹了进来。
周砚瞬间屏住呼吸,粗大的手也快速的盖在了玉珊的鼻尖上。
他的手心立马感受到了玉珊呼出来的温热呼吸,玉珊呼出的水汽瞬间弄湿了他的手心。
玉珊柔软的唇瓣轻轻摩擦着他手心粗糙的皮肤,被唇瓣碰到的地方,更像是被点燃了大火一般,灼烧着周砚胸腔里突然加速跳动的心脏。
“咯吱···咯吱·····”
一把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刀锋从门缝里插进来,一点点的挪开门闩。
“嘎吱·····”
客房的大门被人从外边轻轻打开,两个蒙着黑色三角巾的盗匪猫着腰,悄咪咪的走了进来。
“这是最后一家了,偷了他们的东西,咱们就得赶紧撤!
你别忘了,这个客栈里还住着几位官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那些差爷们刚才在大堂里直嚷着他们有钱,你以为我想来?
就这几个人的穿着,穿的比我们还破烂,我还真没看出来他们有银子。
不过能被那些只进不出的官差说有钱,我看他们是真有钱!
不然流放路上,他们能安然无恙的走到现在?
肯定是没少拿银子打点行程!
你没听到,他们还要买马车?
没准穿成这样,就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就跟刚才我们偷的那个员外爷一样,装扮的!
如果不是你之前见过那个员外爷,就他今日穿的那一身粗布,满脸的土色,你能看出来他是个员外爷?
要我说啊,这些有钱人啊,都爱这种调调,爱装穷!
他们身上肯定有钱!
没准比那个员外爷还多!”
“也是,你马三道可是大雁路过你家门前,都要留下三根毛的人,跟着你准没错!”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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