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用冰水洗碗，零下五六度的天气，别说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了，就是大人都受不了！
双手冻僵，勉强洗好了碗，她艰难的站起身子，端着碗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一摞碗不小心摔在地上。
好在她的个子不高，没有碗遭殃。
她坐在冰天雪地里，无声的哭泣起来。
她恨自己这双满是冻疮的手，因为自己马上就要因为这事情挨揍了。
果不其然，她的父亲听到动静，马上从温热的火炉旁离开，冲到院子里。
看着散落一地的碗，上前蹲下身子边检查边骂。
“什么东西！这点小事都干不好！白养活你这么大！哭？你还有脸哭！我去你妈的，我他妈问你有什么脸哭！”
男人上前一把拧住女孩的脸，用力撕扯！
女孩立马收住了眼泪，她心里清楚，如果自己再哭下去，那她真的要挨揍了。
男子看着女孩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一脚踢在女孩胸口上，踢飞老远，直到撞到了院子里的树，才停了下来。
“妈的，什么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白养活你这么大！还不如养一条狗！起码还能看家护院！”
男子收起地上的碗，骂骂咧咧的回到屋子里，关上了门。
屋内，火炉不断冒着热气，男人和女人坐在桌子旁，嗑着瓜子聊着天。
“怎么回事？你又打她了。”这是她母亲的声音。
“这小贱货连碗都洗不好，你看，这个碗还磕掉瓷，我揍她都是轻的！”父亲怒骂道。
“什么？碗磕掉了瓷？你就踹她一脚完事了？不行，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今天敢把碗磕掉瓷，明天就敢把碗摔了！反了天了！”女子站起身来，就要出屋。
“算了，干脆让她在外冻一晚上，不死的话你再教育她。”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觉吧。”
女孩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揉着被拧肿的脸颊，蹲在房檐下，无声的哭泣起来。
听着屋里逐渐响起的鼾声，女孩小心翼翼站起身来，想要用窗台上的破布擦一下流出来的鼻涕。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破布不小心带下了窗台上的杂物，眼看就要掉在地上，女孩赶忙用手去接！
“啊！”女孩一声惨叫，下意识用手捂嘴，尽量不发出声音。
可还是晚了，屋子熄灭的灯火亮了起来，屋内传出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奶奶的，这小贱货大半夜鬼嚎什么？还特么让不让睡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孩恐惧万分，可是她不知怎么做。
吱呀，门开了。
男子愤怒的冲出屋子，看的蜷缩墙角的女孩，抓着她的头发狠狠朝着墙撞了过去！
头破血流，脑袋昏沉。
女孩尽量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男人打累了，指着女孩鼻子骂道:“你个小贱货再给我发出一点声音，老子剁了你的手！”
男子关上了门，躺在被窝里。
“你打轻了，你听，还在呜咽呢！”
“不管了，睡觉啊！”
女孩艰难的站起身来，借着屋内光亮，看到自己的手，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往外冒着。
原来，那个东西是剪刀啊！
不知道是老天爷没看到这一幕，还是故意的，当晚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女孩蜷缩墙角，瑟瑟发抖，头上的血液凝固，冻成血冰。
手上的大口子也不流血了，因为她用了那准备擦鼻涕的破布，堵上了。
这是她一生之中都难以忘怀的寒夜。
第二天，积雪盖住了女孩的半个身体。
女子出门寻找女孩，想要女孩扫雪。
找了半天，发现了墙角的女孩。
她上去就是一脚，“别给老娘装睡，赶紧给我起来干活，扫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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