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圣公”
“咱们要不要赌一把,看一看本王,既然敢把眼前的事情给说出来,就看一看本王手里,是不是真的有证据向世人、向天下人证明一番,让世人好生的瞧一瞧,咱衍圣公、圣人后辈的独特爱好。”
说着,说着,朱高煦的笑容愈发放肆了起来,看向衍圣公孔公鉴的眼神愈发的玩味了起来,完全就没有再将的孔公鉴给放在眼里,更是直言不讳的道:
“本王听说,你们孔家的族规,于整个天下而言都是极为森严,严禁出现抹黑家族。”
“一旦出现有族人抹黑家族的事情发生,所实行针对性的族规”
“啧啧啧”
“衍圣公你乃孔家人,要不你与本王好生的说一说该如何处之?”
“冒犯族规的人,应当是个什么下场?”
“不仅仅如此,你们这一脉的人员,会落得什么样的一副田地?”
“当然.”
“你也可以不承认,也可以耍无奈,此也是本王最想看到的结果,就是不知道你究竟是敢还是不敢,有没有那样做的胆子,放心本王最喜欢看的就是你桀骜不驯的模样。”
“很想看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够像现在这般硬气,或者说于你祖辈的名誉和清誉一旦毁在你的手中,待你死去之后,又有何颜面于九泉之下去见你的那些个老祖宗。”
“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哈哈哈”
这一系列的言语,犹如一根根巨刺狠狠的扎在孔公鉴的心中,特别是朱高煦直言不讳的念出其拿在手中的奏折上面的内容,着实把孔公鉴给吓到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做的如此隐蔽,如此隐晦的事情,为何能够出现在朱高煦的奏折之中。
至于朱高煦后面说的那些个结果,以及奏折上面的内容一旦真的曝光,一旦真的被公之于众,落入天下人的眼中,让天下人知晓的话,所带来的结果.
说实在的。
此时此刻,孔公鉴再也没办法如方才那般硬气起来,心中自以为是、怡然自得,等等一系列事情,真正的让彻底乱了阵脚,同时也直接陷入了沉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朱高煦言语中的那些个问题,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些个问题。
“啪”
就在孔公鉴沉默不言陷入愣神之际,耳边响起一道清脆刺耳的声音,将他给从愣神中拉扯了回来,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发出声响的位置,而映入眼帘发出声响的不是别的,正是方才朱高煦拿在手中的奏折,不知何时已然被朱高煦给直直的扔在了他的面前。
恰在这时,朱高煦的声音再次传来,伸手指了指随手扔在地上的奏章,双眸中轻蔑讥讽寓意尽显,似笑非笑的出言道:
“喔”
“上面所记载的事情,可不仅限于本王方才所言的那一点点内容,可还有许多更为劲爆的内容,本王也是有些羞于启齿,难以说出口,要不衍圣公而自己看看,这奏折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是为真还是为假,或者说记载的是否属实,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或者需要纠正的地方?”
“先看看”
“将上面的内容看一遍之后,咱们在好生的聊一聊接下来的问题吧。”
“想来到时候,衍圣公应该能够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也势必,不会再与本王针尖对麦芒,也不一定.”
听了这话,回过神来的孔公鉴,倒也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再顾忌所谓的形象和面子,直接蹲下将摔在地上的奏折给弯腰捡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捧在手心中,小心翼翼的打开奏折端详起上面的内容来。
随着映入眼帘,看着奏折上面所记载的内容,孔公鉴的面色此时此刻变的尤为精彩万分,双眸中的惶恐惊惧失措之意愈发的浓厚浓郁了起来,呼吸声音也跟着变的急促,胸膛此起彼伏。
‘啪’
待看了几页,还未将奏折上面的内容看望,当然孔公鉴也没有勇气再将奏折上面所记载的内容给看完,因为上面所记载的内容,宛如将他过往所作的一件件事情,拿出来提醒他曾经做过什么,曾经又干过什么,让他去回忆自己做的那些个事情,可谓是比杀了他还让他觉得难受。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则就是孔公鉴知晓,就这奏章上所出现每一条罪证,每一条罪责,倘若真的公之于众的话,都会将他给彻底钉在耻辱柱上,让他身败名裂的彻彻底底,完全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同时也会死无葬身之地,遗臭万年。
如若此奏折,乃是他自己记录,没事拿来回味回味,如此感觉倒也还是相当的不错。
但问题是,此奏折并非他所有,而是汉王朱高煦给他的准备的催命符啊!
为此。
他哪里还敢再看下去。
真的再要看下去的话,孔公鉴真的自己都怕把自己给吓死。
见此情形,朱高煦微微上扬的嘴角浮现出的玩味笑意愈发的浓厚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瞥了瞥将奏章合上,都未全部看望的孔公鉴,心中也大概能够猜到,孔公鉴为何会做出此举,随即笑呵呵的出言调侃、讥讽道:
“哟呵.”
“衍圣公啊!衍圣公!”
“怎么就不看了呢?”
“本王观你这奏折,都至少还有一半左右的内容没有预览,怎么就直接给合上了?”
“怎么的?”
“如此举动,可不像你衍圣公孔公鉴的行事风格和办事风格啊!”
“这是觉得奏折上面的内容记载不实,想要再行于上面补充上些许内容,还是说觉得记载的太过于实在,不敢看奏折上面的内容了?”
此言落在孔公鉴的耳中,不亚于恶狠狠的抽了他几记重重的耳光,让他老脸情不自禁的泛红、惶恐和不安之意布满面颊和神色中,原本挺拔的身形,此时此刻仿佛被抽调了所有的精气神,直直的冲着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位置结结实实的跪拜了下去,双手捧着奏折高举过头顶,态度极为恭敬的叩首道:
“王王爷,太子殿下.”
“老臣知错,老臣知错,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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