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定制过天工坊的鞋,而又故意不提,那么很有可能也隐瞒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这是否意味着她们之中有人到过天工坊?”
“那倒也未必。”孔彦钧摇了摇头,“有些贵客不方便出来,我们会按照客人的要求上门测量。”
“老人家,你还能找出当年到底是谁来定制的吗?”
楚留香满怀希望的问道,却看到孔彦钧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可以将那条记录找出来,但只是记载了尺寸、男女、日期,却唯独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
“唯一能将代号与姓名对上的册子,一直锁在掌柜的房中,就在昨日已经被人抢走了。”
孔彦钧有些无奈的说道,“恐怕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了?”
楚留香却并没有泄气,微笑道:“鞋子做好了,总会穿在脚上!到时候真相自然大白!”
孔彦钧被楚留香提醒之后,一拍脑袋,连连点头道:“确实如此!到时候等鞋送到了,就请楚公子核对,我会在鞋上留一个标记。”
楚留香谢过老者,与他辞别之后,顺着原路返回,正好看到众人手持香烛,等在青牛观外,而那扇斑驳陆离、摇摇欲坠的破门正在吱呀呀的开启。
睡眼惺忪的香火道人吃惊的看到,门外齐刷刷的站着五个人,有男有女,个个衣着整齐,更有两位气度不凡的道人,正在一脸热切的看着他。
这座道观破败已久,上任观主籍籍无名,也没有衣钵传人,羽化之后便只留下这个无处可去的香火道人看守此地。
往日一个月里头,也来不了三五个人,今天一下来了好几个,莫非道祖庇佑,我要发一笔小财?
香火道人心中想着,嘴上却说的很周全:“诸位施主,还有两位道友,是慕名而来吗?快请进来吧!”
众人答礼后迈进了道观大门,果然就如富唐所说,狭小破败,就连正殿的三清像也已经破损了大半。
大风、长风与那位香火道人互相致意,还通报了各自的派别、排行,想不到这香火道人看着邋遢,辈分却还比大风高了一辈。
“守缺师叔当面,我等远来,实在是叨扰了师叔的清修,还请恕罪!”
大风、长风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候,这是道门的规矩,两人自然视为铁律。
“岂敢、岂敢!”道号守缺的香火道人忙不迭整理衣冠,还了一礼,“道友乃是来自武当,道行修持必然远在贫道之上,今日幸会,幸会了!”
武当山乃是当今道门的重镇,其祖师张三丰是朝廷追封的“清虚元妙真君”,地位极其崇高,岂是这小小的青牛观可以相提并论的。
“两位道友,远道而来,贫道自感荣幸!但不知所为何事,若有所需,贫道自当全力以赴。”
“守缺师叔,我等在典籍之中,曾经看到青牛观之中有太上亲植的古柏树,还有亲手所书的石碑,所以特来参拜!”
大风也不兜圈子,稽首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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