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府的最高长官严知府一大早就起床了,昨晚翻来覆去的根本没睡好,满脑子就是怎么尽快取得口供,彻底绊倒刘瘸子。
前段日子,他在京城的奥援、当朝辅相曾静大学士就在不经意间透露了天子对他的政绩甚是满意,已经在考虑擢升了。
“若是这一把真的开大,我就顺理成章顶了刘瘸子的位置,也当为天子分忧了。”
梳洗已毕,他便吩咐亲信的典史杨瑾通知大牢,尽快将人犯提来,以备审问。
可是传话的人去了许久,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连一向以养气功夫自诩的严知府也坐不住了,眉头紧锁,心中极为不悦。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见杨瑾匆匆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五大三粗的牢头,两人都是满头大汗、神情惶急。
“大人,大人,囚犯出事了,出事了!”牢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的声音禀告。
“什么囚犯?若是些小事,自行处理就行了。”
严知府是从庶吉士的位置上外放,二十余年来历任多地,算得上是个能吏,对于大牢的情弊自然清楚,但只要不妨碍他升官,下面的事轻易不干涉,就当是给点好处。
这个牢头黄二毛虽然粗鄙,对囚犯盘剥的狠一些,但办事还算稳妥,怎么今天这副模样,囚犯又在闹什么新花样了?
“大人,昨天戚将军送来的囚犯,从昨天半夜开始上吐下泻,止都止不住。”黄二毛知道事情轻重,脸色苍白的说道,“我们刚开始没当回事,等到天亮才发现不妥,急忙去请了大夫。”
“大夫说是因为吃了什么东西,导致食物中毒,但灌药进去也没有用,眼下已经死了两个,脱水垂危的三四个,剩下的也已经神志恍惚,话都说不清了!”
严知府霍的站起身来,脸色铁青,厉声问道:“你是怎么管大牢的?出了这等大事,简直闻所未闻,须知人命关天,你准备如何善后?”
平常若是一两个罪囚出了问题,大牢还要想方设法遮掩,免得闹大了。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黄二毛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当今天子以仁孝为治国之本,对守牧一方的地方官最看重的就是“勤政爱民”四个字,若是自己治下的大牢不明不白死了这么多人,再被有心人捅上去,无论是勤政还是爱民都落了个下下的评价,自己这辈子就别想出头了!
看着阶下筛糠般发抖的牢头,严知府气往上冲,一脚就踹了过去,大骂道:“无能之辈,本官非要拿你的脑袋治罪不可!”
“若不是你们一再克扣盘剥,囚犯们的伙食怎么如此之差!”
一旁的杨瑾是严知府的亲信,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禀报道:“大人,刚才我听有个狱卒说,昨天戚将军递了张条子过去,从这些人中抽了两个单独关押,并未出现类似症状。”
“是啊,是啊!”黄二毛也想起来了,连连磕头道,“这两个人没事,而其他人突然得了重症,其中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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