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让家人不用担心。
黄二毛将条子小心的揣进怀里,伸手拉住转身欲走的张深,说道:“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我怎么向杨瑾他们交代,私纵嫌犯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随即,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重重的来一下,至少要将我打倒,再留下些伤痕,才能说得过去。”
张深咬了咬牙,知道这也是无可奈何,说道:“既然如此,兄弟我就得罪了!”他的力气本就不小,这次卯足了劲的一击,更是势大力沉。
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黄二毛被这一掌打的连退三五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脸上的手印清晰可见,嘴角还渗出了鲜血。
刚才黄二毛打了他一巴掌,现在不仅还回来了,而且力道还强了三分。
张深也不敢再停留,飞也似的向外跑去,狱卒们都很奇怪,但未得命令,也没人阻拦,眼睁睁的看着他跑出了大牢,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时,从里面才传出黄二毛气急败坏的嘶喊声:“拦住他,不要让张深跑了!”
楚留香与杨瑾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大牢对面的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而王六、福顺二人则是掩藏在大牢的附近。
杨瑾对于楚留香甚是佩服,不过总要保持书生的矜持,等到喝了一杯茶,才开口问道:“楚公子是如何猜出张深有问题的?”
“其实很简单,就是四个字:做贼心虚!”
楚留香笑了笑,解释道,“若非做贼心虚,绝对不会将其中的一个木桶清洗干净,从而导致这个木桶明显与其他木桶不同。”
“若非做贼心虚,更不会在我选中那只木桶的时候,神情紧张,不敢抬头。”
“当我拿出那个窝头的时候,只有张深表现极为紧张,说明他清楚里面曾经添加过致命的药粉。“
”其实,药粉经过清洗,又经过了一夜的挥发,多半已经消散了,就算有残留也绝不会致命。说到底,还是因为做贼心虚吧。”
“妙哉,妙哉!”
杨瑾听到眉飞色舞,又喝了一杯茶,心想:这楚留香办事果然有一套,比起知府大人审案来更为精彩。
他想了一想,又问道:“既然已经基本确定是这个张深所为,何不一鼓作气,让他尽快招供?”
“一来,这个张深是单独作案,还是与其他狱卒共谋,并不清楚,若是他咬定不说,也未必能问的出来。”
“二来,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主使之人,所以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杨瑾,说道:“如果能够查实,典史大人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整顿大牢,肃清其余党,更是一举两得啊。”
杨瑾哈哈大笑道:“这正是我所想的,楚公子真是不凡啊!”
“这大牢被黄二毛掌控多年,盘根错节、积重难返,里面的种种克扣盘剥、中饱私囊不胜枚举,若能借此清理,也当是做了一个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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