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袋中装着的,是一串用红色丝线窜起来的珠子。丝线的打结处,栓着一块蝴蝶状的绿色玉石坠子。
一共十三颗珠子。
每颗珠子有一节指节般大小,形似缩小的腰鼓,两头的鼓面是平整的圆形,中间凸起的部分是鼓的侧身,鼓面与侧身之间的棱被打磨成钝态。
珠子侧身有七眼,两端鼓面上各有一眼,红丝线就从鼓面的圆眼中穿过,把所有的珠子窜成环状。
每颗珠子的鼓身顺着丝线的走向是一些流水状的花纹,象牙白与黛色相间,看上去明暗分明,光洁如玉。
孟贵心道:天珠!怪不得姑爹视这东西如神物,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孟贵想起了几年前老五在向自己传授古物鉴别常识时曾经提到过这珍贵的古物。
老五说天珠亦被称为西藏天珠、天眼珠等,其主要产地在西藏、藏东、不丹、锡金、拉答克等喜马拉雅山域,是一种稀有宝石。天珠为九眼石页岩,含有玉质及玛瑙成份,为藏密七宝之一,史书记载为“九眼石天珠”。西藏人至今仍认为天珠是天降石。天珠一词是传神之译名。在藏文中,天珠意为庄严、富足、具得、高贵、优雅。
老五还说天珠有许多神奇的功效,还有分类、作用、鉴别真伪等等一大长窜的知识,但由于天珠是藏地的特产,江南民间一般是见不到这东西的,当时孟贵和欢子、乐子三人跟老五跑沱江沿线及长沙时,只购得过一次仿制的单眼天珠,加上时日长了,老五说的有关天珠的一大堆知识孟贵委实记不得了,只恍惚记得当时老五说那东西特珍贵,价值不菲,但很难弄到真货,因为藏族本地人的天珠是不对外销售的,天珠在藏族人看来是身份的象征,唯有神圣之人才可佩带,即使在使用过程中破损了,他们也要把天珠放到寺庙等地方供奉起来。
但孟贵还是认得眼下的宝物就是西藏天珠,而且很可能是货真价实天珠。否则姑爹一家不会把这东西看得如此之重,对外人守口如瓶。
孟贵激动起来,想马上拿起手机给老五打电话,把他请来鉴别一下,以方便自己了解这窜珠子的真实情况。
但转念一想,姑爹一家对珠子如此看重,自己这做法似乎不妥。
孟贵这才想起有近一年的时间没和上层联系了,不知他们在哪儿,究竟在干啥。
孟贵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不过电话是打去问候上层的,先不提天珠的事儿。
孟贵拿起手机给老五打电话,老五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孟贵又打老大的电话,结果老大的电话也也不在服务区。
过去几年,老大和老五的电话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的,近一年不联系,居然全都不在服务区。
孟贵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难道是夜深了,两人都睡觉了,把手机设为这个状态的?
忐忑了一会,孟贵不再理会电话的事儿,把天珠装进红布袋,锁进了床头柜,一番洗漱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孟贵称了几斤水果,骑自行车回到村里老家,从地窖中拿出十万块,用塑料袋装了,放进衣袋里,准备陪爹妈吃过饭再回镇上的铺子里等姑爹。可转念一想都到了这里了,干脆好事做到底,亲自把钱给姑爹送到门上去。
知道儿子回家要去卓一鸿家,父亲说正是农忙,叫孟贵先去姑爹家,迟了人家吃过饭要下地干活,到时难得到处找人。
于是孟贵早饭也不吃了,提了水果往卓一鸿家走去。
两年多来,孟贵一直没到过姑爹家,今天终于又迈进了姑爹家门槛。
两年多没到姑爹家,姑爹家的青砖瓦房依旧是老样子,房上的瓦片比以前破碎得多了,不知何时瓦楞间已经长出了几株狗尾草,草穗子在清晨的风中摇晃着。土墙围起的院子里,杂乱无章地摆放了犁铧锄头背篓撮箕等农具,一群鸡鸭咯咯叫着,在竹篱围起的栅栏里啄食食物。
孟贵进门的时候,卓一鸿正坐在屋角抽闷烟,妻子在厨房生火做饭。
见孟贵到来,卓一鸿站起身,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阿贵侄子,快请坐,我正准备吃过饭上镇上去找你呢,没想到你来了,吃早饭没有?”
“还没有。今天不逢场(逢赶集),生意清淡,所以抽了个空回来一趟,顺便过来看看姑爹你二老。”孟贵说完,递过手中水果。
卓一鸿客套了一番,将水果接过来放到桌子上,说到:“阿贵侄子,昨晚我给你讲的事儿如何?想来侄子不会食言吧?”
孟贵道:“承蒙朋友们帮助,我筹了几家,算是把钱给筹足了,这里是十万块,您老拿去抓紧时间给哈依汇过去,她等着用钱哩!”
孟贵说完,从衣袋里掏出塑料袋递了过去。
卓一鸿伸出双手,那手上布满老茧,颤微微地接过孟贵手上的钱,声音哽咽地道:“阿贵侄子啊,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如果你不出手相助的话,姑爹我是真的没辙了!”
说完,卓一鸿流下了两行老泪。
四十多岁的姑爹看上去更加苍老了。
孟贵心下感慨万千,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