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两个家伙将锑瓢放进水桶,空了手走到乐子跟前来。
左边的人伸出五指,将指甲狠狠往乐子脸上剜去。
“嗯……哼……”乐子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
左边的人刚把手拿开,右边的人就用拇指和食指牵动乐子的脸颊,慢慢用力往一边扯。
乐子又哼哼叽叽了几声,终于睁开眼来。
大概是被突然见到的情景吓着了,乐子猛地一仰头,后脑勺在柱子上撞了一下,瞳孔睁得比牛眼还大:“啊……”
两个赤臂的人退回到水桶边,其中一个对坐在椅子上的太监道:“都弄醒了。”
一个光臂膀走到太监身边耳语了一阵,太监点了点头,光臂膀退了回来。
太监提高了声音道:“好,把他两个带到上头去,这里太黑了,问起话来心情不爽。”
“是!”两个光臂膀的人应了一声,过来解开了将孟贵和乐子绑在柱子上的绳子。
此时乐子也完全清醒过来,望了望孟贵,用眼神道:“要不要趁此机会反抗?”
孟贵心里想,如今自己二人落到别人手上,哈依下落未明,此地的情况又不清楚,在没摸清底细以前贸然动手,似乎不是明智的选择,况且对方似乎没有马上要杀人的意思,若要自己二人的命的话,在昏迷时,对方完全可以将自己二人干掉,也用不着等到现在。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待到上头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
想到这里,孟贵对乐子微微摇了摇头。
孟贵和乐子的双手依旧被反剪着,二人上身依然被绳索绑得结结实实的。
一个光臂膀转过身迈动了步子,另一个光臂膀对孟贵和乐子喝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到上头去,走!”
孟贵和乐子跟着前头的光臂膀一直走过水桶旁边,又经过那太监的位置,那太监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坐位,没了踪影,只留下一把空空的木椅。
两个光臂膀,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押着孟贵和乐子,四人踏上几级石梯,石梯在中途折了一个拐,再走一段才出得楼梯口来。
楼梯口外早有二人等着,每人手中拿了两颗康泰克胶囊,待孟贵和乐子走到跟前,就要将胶囊往二人口中塞。
孟贵和乐子连忙紧闭嘴唇,同时将头歪到一旁去。
一个拿康泰克的人道:“两位不要不领情,我们这地方感冒了不容易好,别人来还没这待遇哩,还不赶紧吞下去!”
孟贵知道这次恐怕不是什么蒙汗药之类的了,否则对方也用不着将二人弄醒过来。
凭着在江湖上跑的几年,孟贵确定那是真的康泰克。
对方说的也是实话,真的病倒了的话,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和对方耗下去的,更别提逃掉的话儿。
想到这里,孟贵向乐子使了个眼色,张开口让对方把康泰克放了进去。
乐子也张嘴接下了胶囊。
另一人马上拿出水壶来,往孟贵和乐子口中灌水,让二人将胶囊咽下去。
两个等在楼梯口的人又各自拿了一条黑布纱巾,便蒙上二人的眼睛,拉着二人走了三四十步下坡路才停下来。
孟贵以为到对方目的地了,哪知还没有。
孟贵和乐子感到似被扶到椅子上,然后被人抬着走了一段,那种感觉就像是坐轿子一般摇摇晃晃。
估摸半个小时,轿子停了下来,孟贵和乐子被扶下轿子,又上了马车,听得马夫挥鞭打马,马车跑动,前方蹄声得得,耳畔风声呼呼。
这伙人到底要把我们拉到哪里去?为什么要用轿子抬,还要用马车拉?孟贵和乐子俱是感到大惑不解。
马车跑的似乎是条偏僻的路,沿路并没有人车过往的声音。路面也不太平整,孟贵和乐子在车里被颠簸得东倒西歪,不时碰到一路看押的人身上。
马车先是跑了一段平路,然后是不断转弯抹拐地爬坡。
路似乎很长,马车跑了许久也没停下来。
孟贵和乐子两人的身上,衣服还没有干,湿漉漉的裹在身上,那感觉十分难受,二人冷得瑟瑟作抖,乐子咳嗽了起来。
孟贵和乐子二人,就这样坐在马车上,不明方向,不知道时间,不清楚自身在哪,也不知道要被对方拉去何处。
不知跑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孟贵和乐子被颠簸得浑身疼痛。
一个押送的人下了车,尖声尖气地道:“往里通报一声,就说肥票来了!”
是太监的声音,也不知他是何时跑到马车上来当押运的。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道:“是!”,接着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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