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道:“唉,其实我也是受人指使啊,你们别看我五大三粗,但我不是老大,我们都是奉老大的命行事,老大的本意我们也不太清楚,如果说为钱财,好像也有这目的,但似乎又不全是,我们老大又不是缺十万八万花的人,我们也不清楚他到底绑架卓医生为啥。”
“你们老大是谁,是不是那个太监声?”孟贵问。
郑重道:“不是,他都是奉老大的命行事的,我们老大是他的一个表哥还是什么的,反正他们是亲戚。”
“你们老大是哪里来的?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孟贵又问。
郑重回答道:“来路我不太清楚,反正不是本地人,听其他人说他姓张,但不知道他名字;说到长相,我也只见过他一次,不过见到的都不是真面目,当时他用黑纱蒙了面的,整个人身形瘦高瘦高的,但身手很不错,听说他会缩骨功、龟息功等一些五花八门的功夫。”
孟贵道:“哦,你不是在吓唬我们吧?”
郑重指了指多晓生道:“这里除了这位英雄,你们其他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现在是个半死不活的人,干嘛要骗你们,要不要我再对天赌咒你们才相信?”
见郑重说得如此郑重,孟贵不再追问这问题,转而问道:“那太监声呢?叫什么名字?和你什么关系?”
郑重道:“和我一样,是老大手下的人,不过我们分工不一样,我负责看管被绑架来的人,他干的事儿主要是负责接送绑票,他叫陆承宗,会一些奇怪巫术和阵法,从这百鬼谷出到外面没有他一般人出不去。”
孟贵道:“哦,看来这些飞天彩绘都是他的杰作了?”
郑重道:“不是,我是先他之前到过这里的,那时这里就有飞天壁画,只是那时的壁画就是壁画,不会变来变去的糊弄人,后来他到了这里,从下方山谷中弄了一个蜂窝,不知通过什么办法提取了一些会发光的东西出来抹在了壁画上,白天光线明亮时看上去没事儿,可一到晚上就不一样了,那些壁画就千奇百怪,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被绑架的人多数吃不了这一招。要是在白天,陆承宗还教了我们对付被绑架者的办法,那就是用布蘸了他留下的一瓶水往那壁画上抹,同时对被绑架者施以某种巫术,那些壁画就会变样,对方基本都会就范,至于那些壁画变成了些什么,我没尝试过,这里卓医生可能最清楚。”
孟贵又问郑重:“能谈一下你是咋样入他们的伙的么?”
郑重道说可以啊,不过这经历没什么很特别的,如果大大你执意要知道,我也就说说吧。
“其实我也不是藏人,我老家在重庆万县的乡下,我父亲是袍哥人家的一员,说到袍哥,我看几位都像行走江湖的人,应该多少知道这个组织吧。”见孟贵点了点头,郑重接着说:“在我十六岁那年,我父母乘船发生了事故,双双殁去,我和我弟成了孤儿,由于我父亲不是帮会里的主要人物,平时又喜欢大手大脚花钱,所以并没给我们兄弟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和弟弟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
有一天,家里来了位陌生人,说是我父亲生前的旧友,愿意带着我们兄弟俩到川西做做生意买卖,把日子过好。当时的我们很天真,也就相信了,变卖了家中所有东西,跟随那人到了康定,那人却带我们去见了一个代号叫‘苍鹰’的人,说跟着他好好干,有的是好吃好喝的。那叫‘苍鹰’的人的确还待我们兄弟俩不错,凡是川西好玩的地方都带我们去。
玩了一段时间后,‘苍鹰’又派人教我们兄弟俩的功夫,那主要是些擒拿散打之类的,虽然对付平常人不成问题,但比起专业的擒拿散打来,这个只是三脚猫的货,只是当时我们兄弟俩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学到了了不起的功夫。
接下来,苍鹰便把我们兄弟俩送到了康北,就到了这百鬼谷中,长年把百鬼谷当成自己的家,专干看管一些绑架来的人,对他们软硬兼施,直到把那些人的资财弄到手为止。
开始的时候我们兄弟都不愿干这差事,可‘苍鹰’变了脸,派了那个太监声陆承宗来百鬼窟,对我们服用了一种施了巫术的药丸,那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吞到肚里会让人失去理智,一切都得听由陆承宗指挥。那家伙的药丸药效有长有短,长的可以长达十天半月,短的只有几十分钟,不过干这事儿有时需要我们多少有些判断力,所以药效长的基本不会给我们服用。于是我们兄弟俩就成了‘苍鹰’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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