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了方若若的话， 低下头看不清楚眼中的神色，最终她说道：
“赵瘸子始终是个隐患，我会派人解决掉他，只要没有人看见你，不管攀扯出了谁，你就都能保全。”
方若若点了点头：“多谢母亲。”
方夫人和方若若在商量的时候，京兆府衙门的审问也开始了。
那三个黑衣杀手都没死，但是身受重伤，仅剩半条命，京兆府尹承诺他们，只要他们乖乖招供，就送他们去医治，甚至酌情减免他们的罪过。
但这三个人，没有一个开口的。
他们是杀手，不是死士，不是说任务完不成就自杀身亡。
他们也想活着，毕竟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多攒一些银子，等日后脱离玄衣楼，去外面隐姓埋名，过潇洒日子。
但是，他们不能招。
玄衣楼有规定，不能泄漏关于任何楼中的事情半句，否则会给楼里带来麻烦，不能泄漏关于雇主的信息，这会影响玄衣楼的口碑。
一旦有人在外面乱说半个字，玄衣楼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清理门户。
如今，他们身受重伤，又沦为阶下囚，玄衣楼想派人干掉他们，轻而易举，所以他们不招供，反而能保住一条命。
拿不到口供，衙门没办法直接杀了他们；不泄漏秘密，玄衣楼也不会杀了他们。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谋求后路。
京兆府尹见无论怎么审问，这些人都不开口，不由得转头看向施丽蝶：
“县主，您看这……”
“让大人费心了，不知道我能不能亲自审问？”施丽蝶问道，“我好歹也是受害者，若是问不出来，我实在不甘心。”
“县主请便。”京兆府尹立刻点了点头。
还好这位县主比较好说话，没有责怪他办事不力，反而想要亲力亲为。
若是她自己问不出来，那也怪不着他了。
施丽蝶走到三个黑衣人面前，脑海中却是在呼叫系统：
“阿疯，上次我买的那些符箓，其中有一种叫‘真言符’的，你确定可以让人说真话，并且事后会忘记这件事，对吧？”
【必须的，这可是修仙位面的东西，作用于人的神魂，让他不由自主说真话，但结束之后，他会陷入昏迷，醒来只以为自己睡了一觉，不会有这段记忆。】
“好，给他们用上。”施丽蝶直接说道。
打折买的低级符箓，几个积分一张，完全不心疼。
【真言符已使用。】
确定这三个人被符箓操控后，施丽蝶才缓缓开口，询问道：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杀我的？把你们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三个被真言符操控的黑衣人，顿时抢着招供：
“我们是玄衣楼的丁级杀手，是杀手中武功最弱的一批，玄衣楼以接各种见不得光的订单为生，包括不限于杀人行刺、窃取情报等，只要钱给够，我们什么任务都接。”
“来楼中下订单的是个女人，戴着面具，声音沙哑而苍老，穿的衣服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穿的，看样子像是大户人家的嬷嬷。”
“哦对了，她给的银票，是汇通钱庄出来的，上面有钱庄的戳，还有京城忠勇伯爵府的戳，一定是方家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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