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是除夕让李莲花喝酒。可是还没有到除夕,腊月二十七这天李莲花就拿着在镇上买的逍遥醉来找笛飞声。
“阿飞”他的声音温和清澈,拿着酒壶上了二楼,推开笛飞声的卧室门,喊道“阿飞,我来找你了。”
“嗯,你来啦。”笛飞声从屋里走出来,由于屋里都点了炭火,他和李莲花都只穿着中衣。屋外天寒地冻,屋内却温暖如春。
两人在二楼的大阳台坐下,面对面,笛飞声拿过两只酒杯,倒上逍遥醉,递给李莲花一杯。自己端起另一杯,两人干杯,饮下第一杯酒。
“世事真的很奇妙,当年你是最希望我死的人,如今你却是最希望我生的人。”李相夷说。
“或许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想过要你死,李相夷。”
他太夺目了,是那可望不可及的。他的笑脸,他的红衣,他站在那巅峰,用剑指着自己,剑气寒光闪闪,他的笑靥如花。
他停了停,陷入了沉思,
“我想要打败你,迫切地想打败你。但每次你都不给我机会。其实后来想想,那时的我却只是想要追逐着你,走向那巅峰。”
他握住酒杯,在手中把玩着。
“没有你,我不知我的人生方向在哪里,我此生,视武学第一,其他人从未入眼,唯对你,从没有过半点轻视。江湖无趣,打打杀杀,但有你,便鲜活,便可期待。”
“笛盟主,从来不知你口才那么好,那么会讨人欢心,你若把这等才能用在女人身上,恐怕早就妻妾成群了。”李相夷笑道。
“这等才能只用在你身上。”笛飞声也笑道。
“用在我身上做甚?我又不是女人。”
笛飞声望向窗外,那里有一轮明月。皎皎的月光倾斜下来,二人就那样沐浴在月光下,一个剑眉郎目,孤傲冷峻,一个风度翩翩,温润多情。
“那年,那日……”
“阿飞!”
笛飞声转过头去,只见李相夷慢慢扯开衣襟,露出左肩上那个已经淡了的疤痕。
笛飞声愣了,他望着那个伤疤,思绪慢慢回到了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他们二人拼尽全力拼个你死我活,就在那时,他碧茶毒发,被他的刀刺穿左肩。
而他,又从衣袖里飞出刎颈,把自己一剑穿胸,钉在桅杆上。然后,二人同时坠海,一切归于平静……
他被救出,闭关十年。他中碧茶之毒,内力仅剩一成,飘摇如花草地在江湖上混了十年。
泪水涌上他的眼眶,他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地抚摸着那个疤痕。
月光下他的肌肤胜雪,光滑无比,只有那个疤痕,如此的不协调。那是自己一刀刺穿的。他一阵心痛。
李莲花忽然抓住笛飞声的衣领,把他的衣服扒开,胸口的那道伤疤赫然映入他的眼睛。比自己肩上的伤疤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莲花松开手,低低地喊了一声阿飞。
“我曾经无数次设想过,你胸前的这个剑伤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我的一样重。”
他接着说:
“起初的几年,我一直躺在莲花楼里养伤,有时几天都吃不上一次饭。有街坊邻居看我可怜,就过来喂我几口饭,我没有力气,浑身都是伤口。疼得钻心,碧茶之毒还不时发作。那日妙手空空来莲花楼偷东西,我明明知道,但也无法起身阻止。他发现我的异常,帮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药喂我吃下,我才又撑了下来。那时我躺在床上就是在等死。等着什么时候咽下最后一口气,可我还是活过来了。
阿飞,我当时就在想,笛飞声他会怎样?是活着还是死了?现在想来,我若是再刺偏半分,你便是神仙也活不了。那么今天,也不会有你寻我,为我解毒。”
他的眼中也含满了泪珠。
“李相夷!”笛飞声站在他身边,把他的衣服帮他拉上去。
李相夷端起酒杯,喝了第二杯酒。
李相夷爱酒,高兴难过都总是会喝醉。笛飞声除了至高武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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