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收到了你的歉意。”艾克将颤抖的手缩回锦袍的衣袖中，“我已经寻找了十几年，不介意再等一会儿，你的仇我会帮你报。”
芬妮嘴角费力地扯出一抹笑容。
“我的女儿...你可以为我难过，但不要让这份难过耽误你太长的时间。别忘了父亲教导你的，要学会笑，大声...大声地...笑。”
潘妮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一直抱着她的手臂摇头。
赵羊伸过手去想要摸一摸潘妮的头，但手还是迟疑着没有落下。
伤心的人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感同身受的安慰。
没有经历过别人经历的事，你凭什么感同身受？
说再多做再多，无非都是局外人的自我感动。
芬妮惨白的脸费力地转向赵羊：
“帮...帮我...照顾好...潘妮...”
赵羊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看着她：
“你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一定保护她。”
芬妮微微点了点头。
她仰头看向天空。
天很蓝，云朵很白。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比安在朝着他微笑。
芬妮颤抖着伸出手，似要触摸爱人的脸庞，但刚伸到一半就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
随着手臂落到地上，她彻底停止了呼吸。
赵羊蹲下身子将潘妮一把抱在怀中，任凭她的眼泪浸湿了自己的胸膛。
芬妮的身体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几人眼前。
就好像那些被玩家杀死的野怪一样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对于这个游戏世界来说，她仅仅是一串再普通不过的数据。
数据损坏了，删除就好。
赵羊抱起潘妮回到了赤焰城。
走在路上的时候小女孩就已经不再哭泣。
她任由赵羊抱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路上她安静的有点可怕。
回到赤焰城的新家，赵羊把她放下来。
她茫然地扫视着空荡荡的房间，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赵羊也默默陪着她。
[叮，平民潘妮请求与你签订召唤契约，是否接受？]
赵羊猛地看向小女孩。
召唤契约是玩家与宠物之间才会存在的一种关系，一般都是由玩家将某种野怪打到残血然后强制发动的。
契约签订成功之后这个野怪就会成为玩家的召唤兽，俗称“宝宝”。
召唤兽可以帮助玩家战斗，同样在战斗中召唤兽也可以获得经验升级。
但由npc主动发起的召唤契约他还是头一次见识到。
“你这是...”
潘妮嘴唇颤抖着努力想要露出笑容但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大哥哥，潘妮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赵羊摸了摸她的头，郑重地按下了“接受”选项。
“好，大哥哥就是你的亲人，你在这里安心住下，一有时间大哥哥就来看你，好吗？”
“嗯！”潘妮低下头轻声应道，“以后不管大哥哥做什么，潘妮都会陪着你。”
“好，大哥哥保证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叮！平民潘妮已成为你的契约召唤兽，玩家可通过属性面板查看属性。]
赵羊打开潘妮的属性面板。
随即他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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