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毫无胜算。
他可是知道，程一不仅在李家说话管用，她本身的武功也不是陈四可以比的。
这个女人在外人眼里扮演的一直是个保姆的角色，只有他们三个知道程一的身手。
“老大，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大厅里的吃瓜群众心里都有点惊慌。
这两方要是真干起来，可没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呼风唤雨的大商人，可是现在有屁用！
此时已经没人注意赵羊。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外围吃瓜看戏。
钟三悄悄按下了手机上的按键。
没过一分钟，大厅的大门就被猛地推开。
三十多个保镖从门口鱼贯而入。
程一抿了抿嘴唇把心里的一丝不忍压下。
“已查实，诸葛二、陈四伙同李霁月谋杀老爷，给我把他们拿下，我要亲自发落！”
“是！”
“是！”
陈四自然不甘束手就擒，带着自己的十个手下迎了上去。
两方人马战成一团。
此时也没人管赵羊了，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回到李霁月身边。
看着她一脸难过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那滋味不好受。
希望她能从这件事里走出来尽快调整自己。
否则就算她之后能够接手李家，那么做的也不会比李文博强。
心慈手软办不了大事。
陈四的人少，很快就落入了下风，他自己的胳膊也不知被谁划了一刀，鲜血汩汩流出。
赵羊拉着李霁月来到李远山的房门前。
提脚“咣当！”一声踹了过去！
“老爷子，你他妈再不出来待会直接就可以吃陈四的席了！”
一些距离房门近的人听到赵羊这一嗓子喊出来顿时脸色大变，他们纷纷看向那边。
“啥意思，他是说李老爷子没死？”
“不会吧...”
程一和钟三也急忙转头。
原本正在拼杀的两方人马觉察到情形不对，渐渐地都停下了厮杀互相看着。
房间内没有任何动静。
两三分钟过去。
就在程一以为赵羊是在诈唬她的时候。
一声苍老但有力的笑声从房间内传出。
程一和钟三大惊失色。
因为他们都听出来了，这笑声正是...
“香江王”李远山！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但身体却不显佝偻。
他的腰杆挺得笔直，虽头发花白却步伐稳健。
一点也不像是将死之人的样子。
当李远山走出房门的时候，在场之人无比惊骇。
他真的没死！
这一切都是一个计划！
一个引出李家内鬼的计划！
李远山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表情，他只是愧疚地看向李霁月。
“丫头，爷爷对不起你。”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牵她的手。
但是李霁月反应很快，她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开。
看到自己孙女表现出来的排斥感，李远山的手愣在那里。
良久之后他颓然叹了口气。
程一自从看到李远山活着的那一刻就闭上了眼睛，隐藏起了她眼睛里的恐惧和......释然。
她明白，只要他出现了，自己就已经没有了希望。
在场的人除了钟三之外，没人会再听自己的话。
自己，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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