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莫名其妙的痛苦。
“……善人。”
悟看着对面的善人,出声叫道。
突然出声的悟叫住他,善人这才静下心来。
待反应过来,这才立马心道:糟糕,搞砸了。
这别说是回答,根本只是把他钻牛角尖的心情全都吐露出来罢了。
善人暗恼,却听见悟带着几分惊讶之意道:“感觉,你也太纯粹了。”
“哈、哈啊?”
听到这句话的善人面上升起坨红,疑惑不解。
“唉呀~看到你天真烂漫的样子,我都要害羞了。”悟略勾嘴角,眼神里带着笑意。
“啥,你这家伙,少糊弄我。”善人认真道。
他明明是认真在说的,悟却微笑看着他。
这家伙到底搞毛啊。
说什么纯粹啊天真烂漫的。
不好吗?
“唉呀,先做不成朋友的,是我这边嘛。”悟没有过多解释,转移话题道。
……
——————
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已经在狭小的公寓房间里了。
这是小时候的记忆吧。
当时还是小学生的我听见了打开玄关门的噪音,匆匆跑过去。
但本该是满心期待的那位人物,却一看到我就露出不爽的神情。
“搞什么,原来你还在啊”
“……妈妈”
年轻时就结婚了的我的母亲……不,曾是我母亲的人。
一下就与性格不合的、比她还大十岁以上的父亲离婚,沉浸在男色中。
像这样在深夜才回家可说是家常便饭。
“住口,别叫我妈妈。真肉麻”
“是……的,对不起”
那只黑豹每次在我开口叫『妈妈』时,都会用十分不悦的眼神看我。
而我不知不觉间也不再把那个人当母亲,而仅仅是生下我的人而已。
“啊-真不爽。果然都对有拖油瓶的人没兴趣,唉”
她满口牢骚地走过我身旁,坐进沙发,点了根烟。
没成功钓到男人时一直都是这样。
我对烟皱起眉头,小声说:那个,饭……
“蛤,我不是叫你随便吃了吗”
“可是,冰箱,已经空了”
“是喔,那就忍忍吧。我要睡了”
咦……
她说完,也没把烟灰缸里的烟灭绝,就直接横躺在沙发上。
而我也知道如此一来不管怎么请求都没用了。
只能无助地披着脏了的毛毯,忍受着饥饿,等待早晨的到来。
……这种荒谬的日子也唐突地结束了。
我才刚上国中,那个人就连家都不回了。
肯定是有了男人吧。
一段时间后,附近的人跟派出所的人为了保护我而来访家里的瞬间,我从小时候就抱有的疑问转变为确信。
啊啊,我被抛弃了啊
果然很碍手碍脚
对那个人的人生来说,我是不需要的孩子啊
— —“搞什么,原来你在啊”
所以,她肯定是希望我消失无踪吧
叮咚、叮咚……
随着通知声响起,我醒了过来。
是因为做了噩梦吗,疲劳感完全没消失。
居然会想到那时的事,我也是身心俱疲了。
不过,我可不会说丧气话。
某只豹子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
今天也有大学的课跟打工。
泰利打起精神,伸了伸懒腰后检查手机,好几个人都传来了类似的讯息。
……“帮我代点”,吗。
虽然不是不行,但这都几次了啊那些家伙?
不过也就一声的事,东窗事发了可跟他没关系了。
他迅速做好准备,换好衣服后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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