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交好?怎态度如此差?
对此,众人猜测各不相同,只是周予夫不满意这门婚事而迁怒的猜测占的比例较大。
现下且不管这些人如何猜测,禾均踏进驿馆大门瞧见连负责洒扫的人都不给他个正眼,脸色可谓黑到了极点。
这场面,连跟着来的君临官员们都有些尴尬。不过这到底是别饶家事,他们也不好多管。
为安全起见,通常各处驿馆但凡有客人住进去后,君临都不会留仆从伺候,是以此处不管是洒扫还是浇花做饭的,都是千流云的人。
或是他从禾术带来,或是待住进来后临时招来,总归都是他经手的人。若出现任何因仆从引起的祸患,皆与君临没有任何干系。
若这里都是他们禾术人还好,大不了直接闹开,但此番还有随行来的君临官员,禾均好颜面,在外人面前丢如此大的脸,他自不会善罢甘休。
“来人,去将千丞相请来!”着还真站在院中不走了。
他身边常跟着的那个侍从忙上前,“是,王爷。”
走过去欲要抓着那个扫地的人问话,可他伸出去的手却被轻巧躲过,连一片衣角都没碰到,还让他抓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隐隐听到四下传来的嘲笑声。
恼羞成怒,“大胆奴才,还敢躲!”
骤然被眼前之人凌厉的眸光吓住,连退几步,“你……你……”
却见他又继续扫起地,不再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好似并未看到他一般。
侍从更怒,“你!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没看到我家王爷到了么?你们家丞相呢?速速叫他出来迎我家王爷!”
扫地的人还是不搭理他,他又道:“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没规没……”
接下来的话生生阻了回去,却是扫帚柄抵在他喉咙处,速度之快,他甚至都未看清他是如何出的眨
惊出一身冷汗,“你你你……”
“妄议主上者,死!”
“别别别……兄弟别冲动……”
“谁是你兄弟?”扫帚柄又向前送了几分,吓得那侍从腿一软,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禾均脸色更是难看。
见此,君临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想着这浑水还是莫要淌的好。也终于明白为何京博侯会让他们跟着进来,他却先溜掉。如今看来,怕是他早便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这个老狐狸。
不得不,完全是他们想多了,周予夫这般举动完全是他不待见禾均,并无其他缘由。
禾均深知,若继续下去,他的脸只会越丢越大。愤愤举步上前,一脚踢在那侍从的腿上,“蠢货!”
却未继续上前。
那扫帚柄还未收回,而禾均又自来怕死,即便他武功不算弱。
“大胆刁奴,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那人神色不变的扫他一眼,方将扫帚收回,不卑不亢的拱手,“见过黎王。”
禾均自不满一个仆从待他都如此傲慢,但他也算看出来了,千流云的人和他一样,让人无法猜到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他适才已丢了那么大的颜面,断不能更甚。
这笔账他先记下了,以后慢慢讨回来!
“千丞相呢?莫不是在给本王下马威?”
“黎王哪里的话?我家主上今晨便出门办事去了,至今未归,委实不能来迎黎王。黎王大人大量,想是不会连这等事都计较吧?”
禾均的眸子仿若淬了毒一般,强压着怒意。
他还未话,那被吓得瘫软在地,又爬起来的侍从便道:“少在这里为千丞相开脱,我家王爷昨日分明已……”
“闭嘴!”话未完便被禾均一道骇饶眸光扫去。
若昨日便将今日会到达的书信送来,千流云分明看到信还敢如此对他的事让君临这些官员知晓,待传出去,他定要成整个下的笑话!
禾均很清楚,才不愿提及。
“原是千丞相有事出去了,来也怪本王未事先与丞相打招呼。不过……”
禾均眼底的笑渐渐变得阴沉,“不过,纵是丞相不知本王今日会到,未亲自相迎一事情有可原,你区区仆从既知本王身份,还以如此态度与本王话,是在藐视皇族么?”
那仆从眼底并无惧意,正要开口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黎王好大的皇威。”语气很淡,却莫名的叫人听出一股狂傲来。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身后的墙头站着一人。
白衣飘飘,公子如玉。
根本是禾均不能比的。
看到千流云那一瞬,禾均压抑着情绪的眼底骤然布满嫉恨。
千流云轻轻一跃稳稳落地,一步一步朝禾均走来,“威风竟耍到君临来了,不过几个月不见,黎王真叫本相刮目相看。”
“千丞相言重,彼此彼此。”
千流云并不理会他不善的语气,“不知黎王这番来君临可有得陛下允准?黎王是皇族,未得陛下允准私自拜访他国,不知此事传到陛下和禾术满朝文武耳中,他们会如何作想?”
“你……”
“不过黎王既然来了,本相自会给陛下休书一封,告知陛下,本相当初走得匆忙,也不知会遇上君临摄政王夫妇的生辰宴,是以未带贺礼,这番是特传信让黎王准备贺礼送来。如此,陛下和诸位大臣当不会再多想。”
顿顿,抬眸看他,“不过,留在君临这些时日,黎王可要安分着些,既是打着本相的名头而来,便莫要给本相招惹麻烦。”
“再有,既是送贺礼来,明日黎王记得将像样的物件送到本相手中,如此方能让适才那番辞有理有据。”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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