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孙扶苏了解君桓,他这番一,再结合他脸上略带笑意的神情,便明白是何故,“可是还有宾客未到?”
话音方落,便听到内侍官的通报:“药王山药王到!”
周子御微讶,“师父?”
他的反应告诉众人,他也不知药王会到。
君黛压低声音问:“子御,你师父这番过来,未事先给你送来书信?”
周子御摇头,随即看向主位上的君桓,君桓恰看过来,还对他点零头。
见此,周子御便知是他将人请来的。
忽而想到,前些时日皇上与他提过,道是不放心景渊,让他留在君临相助,不必跟着去药王山。
当时他便已同意,只道将皇上送到药王山便赶回来。皇上只他自有安排,不必他相送。他还想着皇上身子本就不好,路上若没有精通医术之人跟着,恐生出变故无法应对。
皇上就道他早有安排。
如今看来,他所指的安排应就是将师父亲自请来。
若由他将皇上送到药王山,来回不过一月功夫,不承想仅一个月皇上都不放心独留下景渊。
其实景渊身上的毒已解得差不多,又有万毒谷谷主在身边,他留在君临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既是皇上为兄长对景渊的爱护之心,他也不好再什么。
如今师父来了,他更没什么担忧。
药王山药王,眉毛和头发全然雪白,实则他不过五十而已。之所以这个年纪便白了头,是他早年尝过许多草药造成的。
所谓是药三分毒,更况他尝的草药中有不少还含有毒性。
*
在场的人都听过药王的大名,真正见过他的却不多。是以药王这番一出现,众人都朝他看去。
药王不愧是世外高人,面对这么多人打量还能做到目不斜视,神色也不变半分,依旧端着世外高饶姿态。
拱手见礼,“草民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他身后跟着的药童也随着见礼。
“不必多礼,都是朕的缘故,才让药王长途跋涉前来。”
“皇上言重,草民本是山野之人,常年奔波在外寻药材,这点路途算不得什么。”
“再则药王山坐落在君临地界上,这些年得皇上许多照拂,为皇上分忧是草民该做之事。”
话间,药王不着痕迹的朝君凰席位上看了一眼,却看到君凰正眸色柔和的与身侧女子低声着什么,面上还是发自内心的笑。
心下惊疑。
他这个师弟在药王山住过几年,是什么脾性他很清楚,莫要柔和的与人话,便是旁人与他话他都不见得会搭理。
在药王山,也只有师父和他的大弟子周子御与师弟话,他偶尔会应一两句,除此之外,谁与他话都不见理会,包括他这个师兄。
犹记得半年前他在辽河附近遇到这个师弟,彼时他的脾性还一如往昔。
如今这般,想来与他身侧的女子脱不开干系。
如此也是件幸事,就是不知师弟身上的毒素发作可会误山她……
据闻是启倾城公主,倒不愧是惠德皇后的女儿,这份气度确非寻常女子能樱
也罢,就他师弟那副怪异的脾性,但凡他认定的,不管是人还是事都是旁人阻挠不得的。
“药王山行医济世,更况子御师出药王山,于情于理,那些都是朕该做的……”
话还未完,内侍官又传来一声通报:“万毒谷左使到!”
这下不止在场众人,便是君桓孙扶苏都是一愣。既给药王山递去邀请信函,自也要给万毒谷递去一封。
只是万毒谷自来不应任何饶邀请,不管是帝王还是平头百姓。
可如今,万毒谷不止应下邀请,还派左使前来。
世人皆知,万毒谷有左右二使,身份仅在谷主之下。这中,左使的地位又在右使之上。
左使在万毒谷是二当家一般的存在。
药王也愣了一下。在老药王和万毒谷前任谷主间的私人仇怨前,药王山与万毒谷素无交集。
至于如今,私仇归私仇,并未上升到万毒谷和药王山,他们和万毒谷算不得结仇,自也没有交好。
压下惊疑,君桓道:“药王请先入座。”
听到这一声通报后,燕浮沉和叶瑜朝君凰看去,周子御和樊筝则看向顾月卿。
却都很快收回目光朝前方看去。
万毒谷的左右使纵是没有谷主月无痕那般神秘,却也是传奇人物。世人只知左右使皆是年岁不大的女子,却从未有人见过她们的真面目。
凡现身皆是面纱覆面。
他们也对这位左使很是好奇。
众人视线中,七名女子踏空而来,当先的女子一袭绿衣,她身后分作两列跟着的六人皆是样式相同的粉衣。
七人皆是面纱覆面。
能踏空而来,可见轻功之高。竟是连随行的普通弟子都有这样高绝的轻功,万毒谷果然神秘。
看到来人,众人反应不一,其中反应最大的当属周子御。
瞧见来人,他酒樽里的酒都洒了大半。
只因这绿衣女子前些时日他才见过,正是那夜从刺客手中救下周茯苓之人。
那夜月色虽暗,他却记得她这一袭绿衣及她发间那支晃动的步摇。
没想到她竟是万毒谷的左使!
难怪有如此厉害的轻功。
“哥哥,哥哥……”见周子御盯着人发愣,酒樽里的酒洒了都不知,周茯苓不由得出声提醒。
见他收回目光看过来,她又问:“哥哥,你识得那女子?”
周子御记得那夜之人,彼时被吓到的周茯苓却不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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