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道:“照理,太子侧妃这样的身份原不够资格坐在主席位上,我君临是看在倾城的面上才让太子侧妃与太子同坐一席。不承想太子侧妃竟是这样的休养,不仅在我君临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生辰宴上对摄政王妃出言不逊,还如此大呼叫不知规矩,可真叫本宫大开眼界。”
“还问本宫的儿子有何资格如此与你话,本宫是君临长公主,夫家是君临京博侯。本宫的儿子是皇上亲表弟,京博侯府侯爷,太子侧妃且,这般身份可有资格如此话?”
“本宫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腌臜事何其多,太子侧妃心里在想什么本宫很清楚。只是还请太子侧妃莫要忘了,这是在君临,而非你们启,太子侧妃话做事还请注意些分寸。”
“倒是可怜了倾城,为启臣民安危不惜和亲远嫁,没承想启竟如此待她,还真是让本宫见识了何为忘恩负义。你们启不在意倾城也无妨,往后自有我们君临照拂着。”
君黛此一番话听得赵菁菁一张脸都扭曲起来。
却不得不强忍着怒意。
林南和林浅云的面色也极是难看,尤其是林南。君黛这番话,骂的可不是赵菁菁一人。
然他们还未来不及什么,便被人抢了先。
却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左津。
“长公主言重,倾城公主的大恩,启臣民皆铭记于心。倾城公主是启正统公主,不管是否嫁到他国,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任何意图否决倾城公主身份的人,都不配做启人。”
“倒是倾城公主来到君临后多得大家照拂,末将虽是人微言轻,却也斗胆代我启众多臣民向君临诚挚的道一声谢。”
君黛由衷赞道:“将军好气度。”比启这位太子好上太多。
“不过道谢便不必了,想来将军也已瞧见,倾城就是景渊的眼珠子,即便没有启做后盾,君临也绝不会叫她受半分委屈。”
左津闻言,很是无地自容。
君临本为启敌国,尚能如此真诚对待启的和亲公主,比他们启人还要怜惜倾城公主。
平心而论,若是君临的公主嫁到启,可能得此厚待?
启……比之君临来,委实逊色太多。
当初还以为倾城公主和亲君临是入虎穴,许不久便会凶多吉少。如今看来,倾城公主嫁到君临,怕是远比继续留在启要好。
至少在这里,有人敢护她也能护她。
“末将惭愧,倾城公主在君临就拜托长公主多多照拂了,只要倾城公主安然,启臣民都会感念君临的大恩。”
主位上,顾月卿的情绪已恢复过来,手却被君凰拽在手心放到矮桌下紧紧握着。
两人内力深厚,能听得清君黛与左津的对话。
待听到左津这番言辞,便都朝他看去。
约莫二十四五的青年将军,竟如此帮着卿卿话……君凰眉头微皱,“启那位将军,本王在战场上见过,卿卿与他很熟?”
顾月卿正看着左津不知在想着什么,听到君荒问话也未深想,直接道:“算不得熟悉,仅几个月前回启那日见过,那时还是他将我从皇城门外送入宫。若非如此,我要顺利入宫怕还要费一番功夫。”
她的话顺利让君凰心底那点醋意全然消散。
数月前,她归启的情形他也着人打探过,下间对此也有许多传言。
一辆马车,一个车夫,一个婢女,一张七弦琴及一块能表明身份的令牌,除此便再无其他。
有目睹当时情形的百姓对外如此形容:倾城公主倾城之貌,冷清之颜,一袭红衣一张琴,宛若人,却身形羸弱面色苍白,仿若一阵风便能吹飞……
那时,她以此柔弱的身姿孤身面对物是人非的启皇宫以及那些牛鬼蛇神,是何等让人心疼。
握着她手的力道不由重了几分,顺利拉回她的思绪,“怎么了?”
看着她好看的脸,他笑着摇摇头,“没什么。”都过去了,往后有他陪着,断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这左津不错,待将来你夺下启,此人可堪重用。”
“嗯。”适才她便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启那些人,卿卿打算如何解决?”到此,君凰赤眸中闪过一道杀意。
连他的人都敢诋毁,简直找死!
“他们不适合死在君临。不过,倘若他们不识相来寻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客气,左右只要留住性命即可。”
君凰心思动容的看她。
她的顾虑,他如何不知?
都是不想他为难,“你不必有顾虑,若不喜杀了便是。莫死几个人,就是都死了,本王也能处理。”
看着他如此自信狂傲的模样,顾月卿的唇角似弯起一抹细微的弧度,“不急,就这么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们。”
“你高兴便好。”这几个人也不够她玩的,却忘了适才他才因着想到她当初孤身回到启而心疼。
那一瞬他竟忘了她本身有着常人难及的能耐。
或许他潜意识里就想着,纵然她在世人眼中再强大,她内心深处也依旧有着一处脆弱。
而那脆弱,与启皇宫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高兴便好。
听到他此般言辞,顾月卿心下一暖。
君凰却于此时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双眸一眯,道:“据闻那启太子原与卿卿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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