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是他贯常的似笑非笑,不冷厉,却格外骇人。
周子御:“……皇上,不妥啊!微臣就是个太医院挂职的,平日里给人看看病还成,实难当此重任啊!”
就在方才,君凰对朝中的职位做了个调整,特将周子御提到丞相之职。
丞相是什么?统领百官。
听着倒很是光鲜,可那就是个劳碌命啊!想他一个翩翩公子,日子想怎么过便怎么过,好不恣意。若他坐上这丞相之位,往后怕是想离开君都都难……
“朕旨意已下,你要抗旨?”
周子御:“……微臣不敢。”见过人逼婚的,还从未见过人逼官。
好个景渊,为摄政王时,他虽也常在他面前讨不到好,却不会如此番一般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如今成了皇上,的话便是圣旨,谁还招惹得起?
君黛有些担忧的看着周子御,她的儿子是什么性子她清楚,儿子与景渊之间的情谊她也知晓。从面上看,儿子整日都是无所事事,但她知道,儿子能耐不,不然他手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可用之人。
暗地里应也帮景渊做过不少事。
虽都是助景渊,可暗地里做事与做丞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儿子这个心性……
比起君黛的担忧,周予夫则是一脸欣慰,同时也感念皇家的恩典,“御儿,还不快谢恩!”
周子御:“……”他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个恩。
却还是不得不谢,毕竟这里不止君临人,还有不少在别国都占有不地位的人。
起身朝殿中走去,跪地,“微臣谢皇上隆恩。”心里却想,等着吧,他牺牲如此大,定要去摄政王府谈条件,把该补给他的好处都拿到手!
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赐官!也太不将这个官当回事了!
实则并非君凰不将这官当回事,是他深知周子御的性子,若事先知会,周子御怕是早便跑路了,哪还会坐在这里等着?
周子御做丞相,君临朝堂上没有半分不满。
毕竟周子御有个第一公子的名头在。五国下,唯他一人有这般名头。
能得个第一公子的称谓,可不只因他有神医之名,还因他无论文治武功都不逊色。
这样的人若入朝堂,必是将相之才。
更遑论还是君凰钦点,君荒话君临朝堂上何人敢违逆?
周子御谢完恩坐回去,四下恭贺之声不断,好似都极高心模样,唯他这个当事人最心塞,全程皮笑肉不笑。
倒是燕浮沉见此,心下又凝重了几分。
一个君凰便如此不好对付,还有万毒谷谷主相助,如今再加上第一公子……
其实早前燕浮沉便想到过这种可能,毕竟君凰是君临战神,若有征战,君临朝堂上任何人出征都不及他。他若离开,君临朝堂上必得有人坐镇。
至于这坐镇朝堂的人选,自然没有谁比第一公子更合适。只是依照他对周子御的了解,便是会应下也不该如此快才是。
岂料君凰竟是用如此逼迫的法子。
不过周子御纵是被逼无奈才接下这丞相之位,却并未当真生气。看来是他低估了君凰与周子御之间的情谊。
自古以来,无论哪个国度都有几个治世之才,然为何还有那么多皇朝更替?
只因有才之士虽多,却不同心。
不怕敌国有人才,就怕这些人才同心同德,那才是真正的无坚不摧。
譬如禾术,如今禾术便是铜墙铁壁,若千流云与禾均之间没有争斗,而是同心协力,何人还是禾术的对手?
楚桀阳的目光也在君凰和周子御之间流转,最终又回到他手中酒樽上。
边上传来樊筝感慨的声音:“果不愧是月月看中的人,这般逼迫人为官的手段耍得可真顺溜。不过他便是逼得人为官,若被逼之人无心朝政,有得一身本事却偏不施展出来,岂非白费?”
“也幸得这周侯爷没有二心,不然就君凰这般行事作风,还不知要给月月招来多少麻烦。”
“你与她很熟?”却是楚桀阳阴瘆瘆的声音传来。
吓了樊筝一跳,“我你就不能好好话?成阴阳怪气的,不知道瘆得慌么?”
语罢见他有所收敛,便没好气瞪一眼后,才道:“什么很熟?你指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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