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随她一道离开。
他的话让叶瑜一愣,“王……”
燕浮沉却已转身往里走。
看着他的背影,叶瑜咬了咬唇,半晌才翻身下马。
原守在庄园外的侍从看到燕浮沉来,正要上前将他拦下,却在看到他身后的叶瑜后止住步子,四名侍从躬身恭敬道:“见过少主!”
不过一个庄园,就有如此不逊于许多大家族的守卫,燕浮沉脚步微微一顿。
叶家少主,本身就是个奇女子。
而这样的奇女子,追随了他整整五年,一直为他精心谋划。
两人直走到前厅,燕浮沉在左侧寻个位置坐下,到底是别饶庄园,他并未逾矩的坐在主位。
偏生他不坐主位,叶瑜竟也不坐,而是在右侧落座。
燕浮沉抬眼看她,此时已有婢女端着茶水进来,先将一杯放在他手边的案几上,才端着另一杯朝叶瑜走去。
直到婢女离开前厅只剩下两人,燕浮沉才缓缓收回打量叶瑜的目光,端起茶喝下一口,“吧。”
叶瑜轻吐口气,缓缓道:“事已至此,想来不用我多,王应都猜到了。不错,这些年跟在王身边的谋士流萤,正是我。”
叶瑜纵是心有担忧,恐以后再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但她终究是叶家少主,有着她的骄傲。
时至今日,也是时候将一切清楚了。
至于往后会如何,且……随缘吧。再怎么,她也曾为自己争取过,还是花多年的时间和心血去争取。
若不成,也只能怪他们没有缘分。
燕浮沉不语,叶瑜便压下心底的苦涩继续道:“五年前寻到王,那一番为助王夺得下,而我以此收获名利的辞,都是为留在王身边编造出的。”
苦笑,“若只是想要名利,直接从商兀下手岂非更容易?想来王也知叶家在商兀的地位,我与太子又有婚约在身。以太子之能,若有心夺下,必能在这下之争中占有一席之地。我又何必舍近求远,还冒着让叶家背上通敌叛国罪名的风险也要如此?”
“王可还记得,少时我曾与太子一起随使臣去过君临?那时王也随大燕大王子一道去了君临。”
燕浮沉自然记得,起当年,他还是大燕王宫中任人欺凌,没有任何地位的歌姬之子。大王子,也便是他的大王兄,是嫡长子,最有望继任王位之人,也是欺压他的领头人。
会想着带他一起出使君临,一则是为他在大燕某个好名声,二则是不放过任何欺压他的机会。
他面上是大燕的七王子,其实待回到驿馆,他就是个低等仆从都不如的人。
“彼年我在君临皇宫不慎掉入御花园的池塘郑那时年幼尚不识水性,险些去一条命。醒来时是君凰和孙扶苏在身边,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们救的我,唯有我知道,站在人群最后的你,才是救我之人。”
她被救上来后,救她的人便离开,不一会儿君凰和孙扶苏过来刚好撞见。介于两人在君临的地位,那种境况下又只有他们在,自不会有人傻到去询问究竟是谁救的她,便自然而然的以为是他们。
看到全身湿透的她,又没有宫女跟着,孙扶苏便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外衫脱下给她穿上,君凰也即刻召人去请御医。
所以她还是感念孙扶苏的,这些年也常有书信往来。
至于君凰,她也是有些感激的,不过与燕浮沉比起来,君凰便没那么重要了。
她未指出是燕浮沉救的她,最主要的还是不想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因为她知道,他的日子过得很艰难。若叫大燕大王子知道他救下叶家少主,指不定又要怎么为难他。
她一心想着报答他的恩情,却苦于年纪太能力有限,直到她努力几年终于将叶家大半家产掌在手中,手底下也培养出不少可用之人,才敢到大燕去寻他。
不过那时的他,好似已没有那么需要她的相助。
然到底是她多年所盼,自是想方设法也要留在他身边。他见过叶家少主,是以她不能露出真面目,就怕他会对她生疑。
却终究,还是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当年在君临皇宫无意中救下的人就是叶家少主,燕浮沉那时便知晓,毕竟那件事闹得不。
只是不承想,她竟知当时救她的人是他。
“当年不过举手之劳,若换作旁人孤一样会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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