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前猜想的好似些出入。
不由多看他两眼,一副标准的贵公子姿态,倒不负他如此好家世。
想着,又担忧的看向自家主子,见她神色无波才放心了些。
男子着,便给她倒了杯茶。顾月卿看他一眼,抬起茶一口饮尽,一如既往没有废话,“茶喝完了,东西呢?”
她如此果决的做派让男子又一次愣住,这才细致打量起她来,如她这般年岁的女子,极少有此心性。
拿出一个木匣子顺着桌面递过去,顾月卿接过打开,里面是两本书,或者该是两本手札。
拿起其中一本翻阅,眼底的神情也随之发生变化,那快速闪过的浓浓忧伤全然落入男子眼中,让他神色为之一顿,端起茶喝了一口。
顾月卿并未打开第二本,而是将手中那本也放到回木匣中,而后将木匣合上,真诚道:“多谢。”
“除此你便没有什么想或是想问的?”
“有劳亲自过来,下次不必如此麻烦,直接如那幅画一般送到摄政王府即可。”着顾月卿便抱着木匣子起身,作势要离开。
男子……也便是陈权见此,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来年少时你我曾见过一面,然即便多年未见,也不该如此生疏才是。”
“诸如你手中姑姑留下的手札,廖月阁还有不少,你为这样两本都甘愿赶二十里的路,却不愿踏足廖月阁一步?”
“倾城,祖父不过想见你一面而已。”
顾月卿抱着木匣子,微敛下眼睫,让人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绪。只是她抱着木匣时,力道明显加重了几分。
“有劳记挂,既十载未见,如今也没有相见的必要。”看似平静的语气,秋灵却听出了不平静来。
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即便她从未表现出来,秋灵也知廖月阁那一众人于她而言是不同的。
陈权轻轻一叹,“你还在怪当年廖月阁袖手旁观?”
顾月卿神色微冷,难道她不该怪吗?那时她不过六岁,突然没了父皇母后,还要在仇人面前忍辱求生。在启皇宫过着连宫婢内侍都欺压的日子,那时她多希望仅剩的亲人能将她带离。
她不求他们能为她复仇,也不求他们能给她如以往一般仆从前呼后拥的生活,只望他们能将她带离,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以待将来复仇。
然她等了一年,却由期待到心凉。就算如此,在被送到寒山寺后她仍心怀着最后一丝期待,可她等来的又是什么?
大火、刺客,最后被逼至绝境跳崖……
自始至终,她期盼的人都未出现。
她不怕死,只是还不想死,在大仇未报前她也不能死。只是想要一个活命的机会而已,于廖月阁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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