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至此,她在该斩草除根!
“叶家那边如何?”邹氏看向同样在殿中坐不住的楚桀凌问。
听到她的问话,楚桀凌脸色并不好看,“叶瑜仍未回,儿臣派出去的人也查不到她的行踪,不过舅舅已见到我们安插在叶家的人,相信再过两日就能收到好消息。”
“再过两日?不过半月我们手里的人便几乎折损,若再过两日,谁又知会有什么变数?明日一早你去一趟邹家,告诉你舅舅,最迟明日傍晚,本宫要得到想要的结果!”
“母后,儿臣总觉得此事有蹊跷。若楚桀阳早有这般能耐,作何要等到此时才动手?”
邹氏看向他,“难得你脑子好使一次。本宫都不知,以楚桀阳那阴瘆瘆的性子,竟也有这样的忍耐力。”
“母后的意思是楚桀阳其实有这份能耐,却一直隐忍至今给我们如此致命一击?”
“除此你还有其他解释?”
楚桀凌摇头,心里却还是觉得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他知道的楚桀阳,对母后有着极深的恨意,若当真有这样的本事,断不会让他们手中有这么多势力。
“眼下叶家是我们唯一翻盘的机会,定不能搞砸了!”
“是,儿臣明白。”若没有叶家,他就再没有翻盘的可能,一辈子都会被楚桀阳踩在脚下。
单是想到此,他就恨不得直接一刀了结楚桀阳。
“夜已深,你若此时出宫恐会惹人口舌,本宫让人将你从前的屋子收拾出来,今夜便在凤鸾宫住下。”
他们在等的是手底下仅剩的三个官员是否也遭了难,直等到现在。
然他们哪里又会知道,那剩下的三个官员实则是顾月卿的人,早便向楚桀阳投诚。
邹氏话音方落,殿外便传来一道通报声:“陛下驾到!”
一时间,邹氏和楚桀凌都面露震惊。
在这关键时刻,他们不仅如此深夜不睡,已分府别住的楚桀凌还出现在凤鸾宫中,难保不会让楚寒借题发挥。
“快回你从前住的屋子!”
“可是母后,若还是被父皇知晓可会更麻烦?不若儿臣随意寻个宫殿住住?左右这皇宫中也不缺宫殿。”
“你是没脑子吗?你进宫后未出去,以为你父皇会不知?不过是懒得挑明罢了。若你父皇以此为由,你又当如何?倒不如本宫直接告知他你便在凤鸾宫郑”
“母后此言有理,那儿臣退下了。”
*
邹氏跪地,“臣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今夜会过来,臣妾此般妆容实在失礼。”
“如此深夜,皇后作何还未歇下?”
“臣妾……”
“好了,起来话!”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被他以此不客气的口吻打断的邹氏,强撑出来的笑僵在脸上。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就算她成了这后宫之主亦是如此!
秦雨还活着便罢了,都死了这么多年还要和她争!
起身,“近来发生太多事,臣妾心里惶恐,一直睡不好吃不好,便着人将凌儿召进宫来陪臣妾话,不知不觉便这般晚了,臣妾方着人安排凌儿住下。”
“是么?难怪见皇后神色如此憔悴,可要朕着御医来给皇后看看?”这番话半分不走心,又一次将邹氏心底的怒意激了出来。
“谢陛下厚爱,御医便不用了,臣妾多休息几日便可。”
“皇后有分寸便好。来你与凌儿是母子,凌儿每日入宫来与你问安是应当,却不该如此晚。朕已给凌儿赐了府邸,他若常住在你身边,难免会有人寻机他这般大年纪还离不开母亲委实不成器。”
在邹氏脸色渐难看之际,他又道:“不过介于此番是皇后身子不适,朕便不追究,往后不可再犯。”
“……是。”邹氏有些咬牙切齿。
“皇后既是为近日的事烦忧,想来不用朕细也知都发生了何事。在这之前朕还真没想到我商兀朝堂中竟有如此多败类,幸而此番都查了出来,不然长此下去,商兀怕是要毁在这些人手郑”
“……陛下所言极是。”败类?以为那些留下的官员便都是清廉正直的?不过是站对了队罢了!
“皇后不必太过忧心,这些事朕都会处理好,定会让那些狼子野心之辈尽数伏法。”
“陛下圣明。”当她听不出他这是变相的警告?
“这些时日陛下忙于公务,臣妾一直未敢去打扰,关于太子将大婚一事,陛下难道不觉太过荒谬?太子身为储君,却行此荒唐之举,传出去下人会如何看待我商兀?”
“若陛下再不制止,任由此事发展下去,不止他国人,怕是就连我们商兀百姓都要对皇室生出不满。臣妾斗胆直言,现下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皆在看我皇室笑话。”
邹氏知道楚寒不再追究此事,甚至已默许。但她就是要出来,就算给他们找不痛快也好。
本来这也是事实,她就不信楚寒当真能对楚桀阳偏心至此,连皇室声誉都能不顾。
但令她失望了,她并未从楚寒脸上看到任何类似于不满的情绪,连从前提到楚桀阳时贯常的无奈都没樱
“这件事朕自有思量,皇后既是身子不适,这段时日便在凤鸾宫好生修养吧,最近事多,恐有宵趁乱行凶,朕会加派御林军护着凤鸾宫。”
邹氏脸上的笑再维持不住,“谢陛下,不过依臣妾之见,这般恐有不妥……”
“不必多言,便如此定了。夜已深,皇后不舒服便早些歇着,朕有些政务还需处理。”
吴户忙喊:“陛下起驾!”
楚寒来一趟,凤鸾宫便鸡飞狗跳,殿中房内不知有多少东西被邹氏摔碎,连被吵醒赶来劝解的楚桀凌都被她迁怒,骂了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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