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以备不时之需。”
“初柳,你跟在本少主身边多年,本少主从未发现你是个心细的人,会想着备热水煮姜汤已是难得,断不会连大夫也请来。”
初柳:“……”她有这么差吗?
还不待她多感受复杂的心情,叶瑜又开口:“师兄呢?”
初柳一默,叶瑜就看向那个撑伞准备去厨房端姜汤的侍卫,“你家公子呢?”
“回大姐,我家公子他有些事需要去处理,待过两日方回。”
“师兄有事要去忙?他不是这两日气不好,外面又冷,要在屋中多待几日?怎突然就离开了?”
侍卫:“……”他也很想知道啊!
“就算你家公子要离开,他作何不叫上你?”
“……或许,是公子嫌属下碍事?”
叶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看得侍卫都莫名的紧张起来,她才神色古怪的道:“去将大夫请来吧。”
“你在外候着,不必跟进来。”
初柳刚要跟上去,就被她阻止。心下不由疑惑,主子也没有沐浴不准人靠近的规矩,这番怎特地将她拦下?
“是。”虽心有疑惑,却不会多问。
*
泡在木桶中,温热的水驱散身上的凉意,叶瑜微微阖上眼靠在木桶边缘。
会这样细致给她安排好一切的,自来只有师兄。可师兄并不知她去了何处,这番恰给她备好这些……依照师兄待她的好,突然下这样大的雪,他必会寻去。
所以,师兄是看到她了?看到她却不叫住她,反而自己离开……或者该是躲开。
一直以来,她好像都忽略了一些东西。
师兄对她……
若是旁人,她可直接解决,可那个人是师兄,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且不当年她走丢是师兄将她救回去,就这么多年,她这一身本事没有几样不是受了师兄的指点。
还有她去大燕这五年,若非师兄处处保护,她又岂能安然无恙?
这五年……不,不止五年,自从在君临皇宫遇到燕浮沉,她的一切都围绕着这个人。努力学本事、接手叶家的生意,都是为能走到他身边。
若师兄对她真有那样的心思,那这些年一直知晓她对燕浮沉心意的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竟一直未发现,还心安理得的享受师兄对她的好,甚至在燕浮沉那里碰壁后跑到师兄面前去大哭!
那时师兄心里该有多痛苦?
她简直……简直就是个混蛋啊!
枉她自诩聪明,枉世人给她不低的评价,她竟蠢笨至此,相处这么多年都未觉察师兄的心意!
师兄突然离开,定是看到她跟着燕浮沉走在大雪郑若换作是她,去寻心上饶时候看到他眼里只有另一个人,还为另一个人如此不管不顾,她会是什么心情?
……完全不敢想。
现在该怎么办?
假装不知道默默远离师兄?那未免也太没良心了。
假装不知道继续留在师兄身边享受他对自己的好?那……更没良心了。
*
恍恍惚惚的,叶瑜沐浴完穿好衣衫出来。
初柳端了姜汤递给她,总觉得她有些古怪,却又不上古怪在哪里。
叶瑜喝了姜汤,再让大夫把脉开了些药,就一头倒在床榻上睡下。
可她盖上被子睡了许久都还是没有睡意,迷迷糊糊间,她只觉全身发烫,她知道这是感染风寒了。
分明沐浴又喝过姜汤还喝了大夫开的药,怎么就病了呢?
想想从前,她不怎么待在叶家,大多时候都在廖月阁,每每有什么病痛,师兄都会衣不解带的守着她,才恍觉师兄为她做的实在太多。
所以她此番生病师兄未陪在身边,她竟觉得很不适应。
这样一想,她就更唾弃自己了。她怎能这样心安理得的享受师兄对她的好呢?
可是……她真的好想师兄啊……
忽而,有冰凉的手附在她脸上,擦了擦她的眼角,细语温声:“怎么哭了?哪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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