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机会,岂非是让林南来对付他们赵家?
果然是老谋深算,不愧是当年能够鼓动他父亲跟着谋反的镇北王!
想来也是,林南再怎么样也是他儿子,而他们赵家纵是许诺他再多,在他眼里也终究是有野心的外人。
好在林南亲手断送了这个机会,看来这父子二人之间已不再有丝毫感情。
就是不知林青乾以什么为倚仗出的这番话,难道是御林军?
想着,赵邵霖便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其实不只他们不知,顾月卿也不清楚,此番亦有几分好奇。
实在想不到在她的人都快渗透的皇宫里,还有她不知晓的事。
“父皇,不管你什么,此番这启当家做主的是儿臣,您已将皇位传于儿臣,又何必再受别饶要挟来污蔑儿臣?儿臣既过会保您无事便不会食言。”
“太子,你太心急了。你是朕选定的太子,这启江山总有一是你的,既忍耐了这么多年,却又为何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沉不住气?朕分明已慢慢将权交与你。”林青乾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这几句话竟是得意外的顺畅。
分明坐在龙椅上,该是居高临下看着所有人,然被林青乾这般看着,林南的气势忽然就弱了下来。
这是源于骨子里的东西,这么多年,他早已养成对林青乾这个父皇的命令只听从不忤逆,气势上便也难以敌过他。
紧扣着龙椅扶手,努力忽视这种情绪,“父皇,儿臣不懂您在什么。儿臣知晓,您这些话都是迫于无奈,儿臣不怨您,但赵邵霖竟敢挟持于您,儿臣绝不会姑息!”
慢慢重视他?若不是赵家逼得急,朝堂上又多了一个柳亭,还有一个倾城虎视眈眈,父皇会放权于他?
不过是相较于旁人,觉得他更好控制罢了。
“朕一再对你宽容,你却依旧不知悔改,便莫要怪朕。”
林南和赵氏的心皆莫名一紧。
在他们略带忐忑的目光注视下,林青乾继续道:“太子、皇后,你们以为手上那封诏书真有用么?”
林南声音轻颤,“……父皇此话何意?”
“怎会无用?这分明是陛下允准、盖上玉玺的诏书!”赵氏和林青乾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对他哪能没有些了解?自他露出如此从容的神态、语气也如此肯定开始,她便知道他有所依仗。
只是没想到他的倚仗竟是这份诏书!
诏书是她全程盯着完成的,她不信会有什么问题,可林青乾的态度让她心中的肯定不由得开始动摇。
不会的……不会的……定是他吓唬他们的……
林南心微凉。
“皇后也知盖上玉玺的诏书方能作数,若你们手中那封诏书上盖的玺印是假的呢?”
听到这里,连顾月卿都不由侧目。玉玺是假的?若她未记错,林青乾身边的人似乎有大半都被赵氏收买了,连他最信任的内侍总管也不例外。
玉玺放在何处,跟在他身边伺候那么多年的内侍总管会不知晓?
呃,瞧着这个样子,好似真不知。
如此便是,林青乾瞒下他身边所有人将真的玉玺藏了起来……
换而言之,就是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信。
这可真是,很叫人意外啊……
难怪她的人都查不到,竟是除了他谁也不知晓。
“不可能!陛下每日批阅奏折都会用的玉玺怎会是假的?”赵氏已然没磷气,此番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皇后若不信,不若将那诏书上的印拿来与真正的玉玺作一番对比,正好,朕将玉玺也带来了。”
着,从背后取出一物……
竟是他贯常睡觉靠着的玉枕!
赵邵霖瞪大眼,难怪方才将他带出寝殿,他什么都要带上这个玉枕。当时还以为他是嫌轿撵坐着不舒服,想要寻个枕头靠着。
尽管他不清楚玉枕那般硬靠着又比轿撵舒服多少。
却原来,这里头竟是藏了东西的!
将玉玺藏在玉枕里,出门还随身带着……这一拨操作可真叫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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