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岂能跟你这皮糙肉厚的比?连奴才也不带够了,只一个梁九功还能生出三头六臂帮你伺候孩子们不成?”
说着,太皇太后又打发玉琭几个给孩子备蜜茶、打扇,不怪她老人家这样疼爱几个孩子,康熙爷子嗣艰难,大阿哥前头还有四个小阿哥一个小格格呢,竟一个都没立住,那样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着实叫人好生难过。
康熙爷连连笑着赔不是,平日里他倒也没这么莽撞的,今儿他去阿哥所接孩子们,见孩子们个个康健活泼,他便也跟着高兴,也是难得同孩子亲近,便放肆了些。
“也不能总太护着他们了,若都娇养着长大,以后还如何提刀持剑守护我大清呢?”
康熙爷抚了抚跟前儿太子的发顶,难得如此郑重一句,倒是引得一旁的玉琭多看了人几眼。
若不懒散着说笑,康熙爷那股子气势倒是叫人很移不开眼了。
以前没穿过来时听说康熙爷小时候出痘留了印子,是个麻子脸,眼下细看真人倒不觉得夸张,只面颊上有点儿浅浅的印子,像是出过青春痘似的。
不过康熙爷气度华贵、气势逼人、身条儿也好,倒叫人顾不上注意他面上那零星的瑕疵了。
然还不等着玉琭将探究的眼神儿收回来,谁道康熙爷这样敏锐的,那眼神儿即刻投了过来,玉琭心头一慌,做贼似的低了头,视线飘着可不敢再望过去了。
对着个如此不敬的小丫头,康熙爷倒也没恼,只是觉得小丫头的反应有意思,思来想去的倒是像了二格格养的一只小兔子,极其胆小又好奇呢。
“想什么呢?哀家训你一句,你气得连话也不想回了吗?”
太皇太后一手抱着太子,一手从碟子里捻了颗杏仁撂到了康熙爷的手背上,好将人思绪给牵扯回来。
康熙爷手一颤,这才回了神儿,他鲜少有这样不集中的时候,只得紧忙寻一句借口去:“孙儿哪儿能气您,这几日尽思量着三番之事,夜里颇有些辗转反侧的,一来玛玛这儿倒是放松了几分,一时间便有些犯困了。”
一听这话,太皇太后对康熙爷当即少了几分嗔怪,且心疼着,又打发春白去膳房端一碗滋补的鸡汤来,康熙爷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操劳,若是亏损了身子便不好了。
“国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满朝文武官员是叫你养着吃白饭的不成,上朝集思广益,三番之事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打,何故劳累你至此?”
太皇太后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后宫中沉浮经年,素来不为外事所累,康熙爷是太皇太后一手教养大的,自然性子也随了太皇太后,只是年纪尚轻,看事又素来仔细缜密,再加之眼下局势还不甚明朗,倒不急着下决断了。
康熙爷抬手打发了屋里些个二等奴才,这才细说了几句:“打是要打的,只是什么时候打,如何打,要打到什么程度可不能随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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