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呢,可谁道这才几日,眼下便已然有些忍不住了。
然多年来的含蓄叫康熙爷一时无法痛痛快快的说出自个儿的心意,便攥着玉琭的手,抿着嘴唇儿犹豫着琢磨着,到底还是忍不住迂回着问了一句。
“前儿朕叫礼部给寻了几个好听的封号封赏后宫,有静、温、婉、瑾、良这几个字,你瞧着哪个好?”
这冷不丁的封赏什么后宫,玉琭不是个愚的,且不必多想便知道康熙爷是为她费的心。
玉琭说不高兴是假,既是有封号,那少说也得是个常在的位份,她已然有了喜欢康熙爷的心,自然盼着能被康熙爷过了明路去,再不必像眼下这样偷偷摸摸的喜欢。
可心中明了归明了,面上却不能表露得太多,叫人瞧见了倒显得她功利,不过若真是叫玉琭挑,这几个字她也不大满意的,只觉得小家子气了,还不如惠、荣二字。
想到这儿了,玉琭只管轻轻摇头,康熙爷还当是玉琭都不喜欢,便听玉琭道:“娘娘的封号岂容奴婢来做主,要奴婢看,这几个字都是极好的。”
得了这么一句,康熙爷心中只觉得微微发堵。
倒不是不喜玉琭这么答,只是叹玉琭太知足了些,他给的喜欢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只怕旁人早早的便来朝他讨要位份了,而玉琭断不是这般,她得一分便珍惜着一分,便是眼下的感情见不得光,她也半分怨言也无。
康熙爷只盼着玉琭能贪心些,如此他心里也不那么替人疼。
玉琭知足、坚韧、蕙质兰心,守礼知进退,如此瞧着先前那几个字可是配不上她的。
“礼部的大人尽会糊弄人,这几个字贫僧瞧着可没一个好的。”
且还不等着康熙爷思量完,旁边儿忽地有一洪亮的声儿传来,直惊得院外的御前侍卫都纷沓而至,将康熙爷同玉琭尽护在身后。
“大胆贼人,还不快快现身!”
今日正是延信值守,紧忙持刀列于前,谨慎得盯着前头一片树影婆娑,手心子都蒙上了一层冷汗。
若非此人出声儿,他竟还不知离得这样近,亏他还带着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在四周,竟都没发现分毫,可见此人武艺远超于他们这些御前侍卫,若是陡然发难只怕招架不住。
生怕康熙爷有半分不妥,且看延信一手持刀一手背后,这便给身后的人打这暗语,叫人看准时机护着康熙爷躲在殿内静等山腰处的禁军增援,且不知贼人是何目的,若是贸贸然下山反倒不妥。
然不等其余人动作,康熙爷却是不管不顾的起了身,面上一丝丝紧张也无,甚至还隐隐带笑。
“出游半年,弟子们都担心的要命了,您不急着回来竟还要吓唬朕跟前儿的人,您还是快快现身吧,这大半夜归来您也不赶紧的歇歇!”
听这话众人才隐隐明了,约莫是普慧住持回来了的,只是不见此人现身,众人仍不敢放松,且紧盯着前方,生怕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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