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妹妹的忌日当天看到妈妈的笑容。
顾修扬扬眉：“我的小姑娘自然是最讨喜的。”
元熙睨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你家的？不一定吧？”
顾修冷刀子眼递过去。
元熙坦然接受，“温水煮青蛙，二哥，这不是你的风格。”
顾修吐出一口烟雾，将手上的香烟掐灭：“因材施教，因地制宜，哦，因人而异。”
他迈开长腿朝着程朵朵走过去。
良久，元熙吐出一口浊气：“禽兽。”
回去的路上，程朵朵笑眯眯地问：“怎么样？还可以吗？”
看她这一脸小兴奋，满脸都写着‘我是不是做得很好？是的话你得夸我，夸我，狠狠夸我’的小表情。
顾修忍不住笑了：“很厉害，你做得很好。”
程朵朵嘿嘿一笑，脸上都是满足。
哄人开心这一点，也是因人而异的。
她喜欢的人，她是愿意费心思去哄对方开心的，比如火奶奶，又比如元母。
她不喜欢的人，那就算是打断腿她也不可能讨好一个字，比如程老太太。
“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在元小妹的忌日看到许阿姨露出笑脸，朵朵，你很了不起。”
程朵朵被夸奖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自然地摸摸头发，说：“其实这个很简单的。”
“嗯？”
“只要顺着她的心思加以引诱，转移她的注意力就好了。”
程朵朵说得风轻云淡的，但，顾修知道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再说了，我和许阿姨投缘，许阿姨可能只是给我一个面子而已。”程朵朵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顾修笑道：“如果只是给面子，许阿姨是不会接受你的笋衣的。”
“啊？”
“许阿姨和元熙一样，都不喜欢吃跟笋相关的东西，可是你今天送她一包笋衣，她收下了。”
程朵朵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孽：“那怎么办？我还说下次要是去杭城，让她给我做笋衣烧肉呢。”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满脸惶恐的小模样，顾修笑出声：“你说得没错，你和阿姨很投缘。”
程朵朵：“……”
顾修：“阿姨很喜欢你。”
程朵朵快哭了。
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可以吗？
这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就算她收回来，那这水留下的印记也没办法抹去啊。
程朵朵刚想说要不联系一下元母，道个歉的。
可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
就是……到时候不去杭城，那不就可以了？
那笋衣要是坏掉了，元母丢掉了，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就好了。
她注意到元熙对笋衣的嫌弃，但没注意到许阿姨的表情。
所以她根本没有发现。
哎！
修炼不到家啊！
到天朗传奇的时候，才四点多。
顾修将人送到小区门口就走了。
程朵朵看着远去的车子，松了一口气，刚想要进小区，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位老太太，指着程朵朵的鼻子骂：
“你这个小贱人，你害得我儿子被抓，害得我儿媳妇流产，程朵朵你这个小贱人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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