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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叶星澜打断的那条腿奇怪的扭曲着，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楚云汐的猜想果然没有错。
这里几乎已经是最里间的牢房了，漆黑而狭长的甬道一眼望不到头。
楚云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有些沙哑的低声道：“楚婉柔怎么样了？”
既然想起处置她来了，那楚婉柔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情况已经稳定住了。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两个弟子一言不发的架着她往外走，动作隐隐变得更粗暴了些。
走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血腥气变得越来越淡，外头有光亮透了进来。
在黑暗之中待的太久，楚云汐被那光亮刺的眼睛生疼。
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挡，可惜被那两个弟子死死控制着，一动也不能动。她只得紧紧的闭上眼睛，垂头避开日光。
外头阳光充足，落在旁人身上是暖洋洋的。落在楚云汐这种在阴冷潮湿之处待久了的人身上，却几乎灼伤了她。
她有些颤抖。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
即使明知是幻境，她还是很怕。
“噗嗤——”
“啊啊——”
两声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惊叫打断了楚云汐的思绪。
与此同时，紧紧抓着楚云汐的两只手猛地松开了，身上的绳子也被人一剑斩断。
楚云汐身子晃了晃，猛地扑进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中。
浅淡的暗香扑面而来。
楚云汐强忍着对于此刻的她来说，近乎刺目的强光睁开了眼睛。
眼睛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入目是少年放大的脸。
楚陵。
楚云汐攥紧了苍白冰凉的手指。
片刻后，她高高的踮起脚尖，颤抖着抬起手来，攀上了少年稍显瘦弱的肩颈。
她的手在少年背后摩挲。
果然隔着衣服触到了一块显而易见的疤痕，同叶星澜刺她的位置，一般无二。
楚云汐：“……”
在这幻境之中，玉清丹竟然也会生效。
楚云汐再也难以抑制的轻轻哽咽了一声，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她盯着少年好似寒潭清泉般的眼眸，拼命摇头：“对不起。”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她根本就不应该听沈君言的话，让楚陵服下什么玉清丹。
她一直都在拖累他。
还要让他承受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楚陵垂下眸子，看着少女苍白的脸，那对眸子又成了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微微俯下身来，望着少女那双心疼而关切的眼眸，淡淡道：“我没事儿。”
小古板修为低微，能够承受的伤害有限。同过往所受之伤相较，这些对他来说，委实算不得什么。
同这些伤相比，他此刻更关心得是另外一件事：“幻境中那个与你长的非常相像的少女，是你的孪生姐姐？”
楚云汐：“……”
听楚陵提到楚婉柔，楚云汐不由自主的心里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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