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面前的笨嘴拙舌,言语犀利,步步紧逼。
“西索科上将没有在第一时间做检查已经是失职,是时间不够充足,还是西索科上将认为黑市的罪犯不重要?”
“罪犯在第二军团出了事,西索科不反思调查,反而去打扰总指挥,是觉得第七军团好欺负吗?”
冷冽的金色瞳孔宛如一面干净透彻的镜子,能够洞察世间一切丑恶肮脏的灵魂。
仅一眼,之前还言辞激烈,来势汹汹的西索科瞬间冷汗连连。
隔着屏幕,灭顶的危机感如巨浪向他席卷而来。
“我没有,我”,声音嘶哑粗劣至极,咽喉好似被无形的手掌遏制住,胸口空气被严重挤压。
坐在奢华的会议室,却好似溺水一般,面色狰狞扭曲,诡异至极。
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虫或明目张胆,或私下偷瞄,目光的交汇点全然落在气定神闲的白叙身上。
隔着屏幕,突破空间壁使用精神威亚,闻所未闻。
想要在十几位S+以上的雌虫面前,毫无破绽的使用精神力,却不被他们感知到,这得是多恐怖的存在。
下意识的,他们否定了这种猜想。
重新将问题归结到西索科身上。
只有乌利尔和安东尼垂眸若有所思。
抛去怪异的神色,任谁看都像是西索科被戳穿了心思,恼羞成怒。
乌利尔状似关切地询问,“西索科,这是怎么了?13号那天晚上听说第二军团全体都在星宇酒吧庆祝,你该不会是到今天酒气还没醒吧。”
星宇酒吧是帝星最奢华的酒吧之一,是第一军团团长怀亚特的家族产业。
13号,恰好是白叙他们从荒星归来的日期。
很难不让虫联想,他们之间的关联。
乌利尔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毫无疑问地将西索科钉在失职的罪名上,而并未出席的怀亚特则轻飘飘地被按上了疑似和西索科勾结的罪名。
安静的会议室顿时七嘴八舌地抄作一团。
有维护怀亚特的,有认为虽有西索科失职,但总归是黑市诡计多端,更多的则是在落井下石。
等他们争执完,安东尼才温声发话,“西索科,三天之内,务必给联邦一个交代。”
等西索科好不容易喘上气,事情已然盖棺定论,差点再次撅过去。
无聊的会议,准备看笑话的一干虫等再次悻悻而归。
只有乌利尔没有离开。
乌利尔:“听说苏糖小朋友昨天受了委屈?就当是给小朋友报仇了。”
瑞恩是第一军团团长怀亚特的孙子,报仇说的是将怀亚特拉下水的事。
不然乌利尔不会平白无故说酒吧的名字。
就算乌利尔不说,白叙会说。
他家小雄子受过的委屈,他会加倍还回去。
听到苏糖的名字,白叙周身寒意稍稍消散,“嗯”
乌利尔一直将白叙当作自家晚辈,看向白叙的眼神中夹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他一点不觉得白叙刚才的行为很鲁莽。
虫族以实力为尊,不服气就打到服气,年轻虫,就该有点血性,就像他当初追他爱侣那样。
再说,万事还有他这个长辈在后面兜底。
轻松的话题到此为止。
作为长辈乌利尔不可能放任有虫伤害他的崽子。
简单交换完信息,乌利尔还有事,与白叙打完招呼后,切断通讯。
房间骤然回归安静,戴西走到白叙身边,“上将,方才老罗来消息,安格斯醒了。”
暗光划过金色的眼眸,白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桌面,“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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