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低声与老六交流几句,纤瘦的身影挺拔而立,背后是狭窄幽深的小巷子。
瓷白通透的皮肤沐浴在阳光下,娇嫩似花瓣。
微风拂动他柔软的发丝,勾勒出明艳而张扬的五官轮廓,宛如玻璃罩里的娇艳玫瑰,漂亮而易碎。
应该被虫精心呵护,捧在手心。
亦或者住在最华丽精美的房子里,周身围绕着许多仆侍。
总之不应该出现在这——危险而充斥着血腥的地方。
整只虫吓傻了似的,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竟不躲也不避。
“躲开,快躲开。”
仅存的一名狱警满脸焦急,踉踉跄跄,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试图阻止悲剧的再度发生。
奈何他左腿几欲断裂,森白骨头刺穿皮肉,混着血渍,血淋淋地暴露在空气中,每动一下,都是的痛彻心扉的巨痛。
可就算是这样,对方依旧没有放弃拯救苏糖的机会,通红的眼眶承载着沉重哀痛和坚决。
拖拽着受伤的腿,热血染红了冰冷的水泥路。
他压抑着悲痛从同事兼学长面目全非的尸体上抖着手摸索出枪支,目眦尽裂地朝安格斯怒吼,“你个疯子,来啊,来杀我啊。”
然后毅然决然地朝暴动的安格斯连开数枪。
似乎是想通过拉仇恨的方式,将对方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给苏糖制造逃离的机会。
狱警打完枪里的子弹,大量失血使得他身体逐渐冰凉而僵硬,如风中枯叶般脱力跌落。
被子弹打中的安格斯发出愤怒的吼叫,野兽般的叫喊震得树枝晃动,又在精神力的威压中,簌簌落了一地粉碎的枝叶,覆盖住血腥地案发现场。
狱警愈发绝望地攥紧麻木的拳头,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脑袋里雌父,雄父,同事,好友的身影一闪而过。
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他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浓厚的绝望将他包围。
几秒后,意料之中的剧痛迟迟没有到来,狱警诧异地睁开眼睛,瞳孔的瞬间放大。
一臂之外,安格斯炮弹般的精神威压在他眼前骤然溃散,似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将他牢牢护住,他看不到,却隐隐有所感觉。
“谢谢,你累了,睡吧。”
清悦的嗓音如春日里,从万花丛中穿过,温柔又和煦的暖风,充盈着神秘清雅的幽香,裹挟着安抚的力量。
备受疼痛折磨的狱警忽而感觉到了还在虫蛋里的那种安全感,强强睁德眼睛缓缓闭上,嘴角笑意安详。
受了枪伤的安格斯进攻的动作呆滞了两秒,方才还近在眼前是苏糖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灵活地躲开对方的攻击。
老六配合默契地甩出锁链套住对方的脑袋,借助惯性,将对方巨大的身形拖拽进狭小的胡同里。
“嘭”的一声巨响,平整的水泥地板被砸出一个凹陷的深坑,墙壁上几道深深的爪印合着血迹,一路从巷口蜿蜒至中央。
猎人与猎物的地位顷刻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反转。
巨大的动静扬起漫天粉尘,尽数被苏糖用精神罩隔离开。
同一时间,几公里外的商场里。
二十多度的恒温室内,裹着厚厚风衣依旧看不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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