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非同一般,一个眼神,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瘫倒一片,根本无法动弹。
“嘭”的一声轻响,似有什么东西在耳边不远处炸开。
记者小c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原地起飞数十米,碎裂的镜头,机械碎片死死钉住衣服,将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挂在树上。
白叙轻飘飘收回视线。
今天是他与小雄子登记的日子,不宜见血。
他倒是不在意这些,但他的小雄子似乎格外在意仪式感。
也是在这一刻,几乎所有虫都接收到一个讯息。
杀神生气了,在向他们发出强烈的警告。
伤害他雄主者,终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因为小雄子被摄像头的闪光,晃了下眼睛。
他的小雄子被其他虫觊觎,他吃醋,不高兴。
更是因为他的小雄子受到了恶意的攻击。
这还是那个一贯视雄虫为垃圾的杀神吗?
尼玛,就算你是杀神也别太荒谬了。
他们根本就连雄子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就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除记者外,距离最近的婚姻当属登记局主任,虽然他没有狼狈地瘫在地上,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小腿肚子乱颤,牙齿在哆哆嗦嗦的嘴唇里打架。
俺的个亲舅姥爷啊,完了,完了,怎么会是杀神和他的废虫雄主。
主任惊慌未定地眨眨眼,垂眸望着满地的花瓣彩色心型碎片。
他整备了好几天东西,全都特么白费了啊。
不慌不慌,伸手不打笑虫脸。
就算是杀神,他也不能不讲道理是吧。
作为一个心思灵活多变的领导,遇事不慌是必修课。
主任强装淡定地拍落身上的碎片,哆哆嗦嗦地掏出镶满碎钻的小镜子和巴掌大的木梳,习惯性在紧张的时刻,整理发型。
下一秒,明净的镜子里,茂密的假发早已不见踪影。
仅剩的几缕稀疏挺立在脑门,半空中的粉红色飘带摇摇晃晃挂在他发光的脑门,似是嘲笑他脑门太亮。
艹,士可杀不可辱。
赔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假发!!!
这一刻,主任身凉心也凉,内心比吃了一整箱苦瓜还要苦。
主任暗暗咬牙,气愤抬头,滔天怒火化作动力,瞬间来了力气。
他今天要跟杀神拼了!
就在一众安保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前拦住主任时。
气势汹汹的主任冲到白叙身旁,腿一哆嗦,态度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恭敬行礼,低眉垂眼,语气温和亲切,挑不出一丝错误,“您和苏糖阁下是来登记的吧,这边请。”
众下属:......主任之所以是主任,还是很有道理的。
白叙:......
被挡住视线的苏糖捏了捏白叙的手指,有些好奇,“怎么了?”
白叙微微低头,磁性清冽的嗓音放地很轻,“没事,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苏糖挑眉,对他没事的说法显然不信,想了想回道,“没有不舒服,外面好热闹啊。”
放眼望去,婚姻登记局门口,一群虫东倒西歪,满目狼藉。
确实很热闹。
白叙抿了下嘴唇,金色的眼瞳里罕见地闪过一抹心虚。
铺天盖地的冷意被尽数收回。
终于能够自由活动的众虫恍恍惚惚,心有余悸,好似死了一会。
又在白叙的眼神威胁中,匆忙站起来,各就各位。
众虫:......吃瓜有风险,人家要钱,杀神要命!
就连挂在树上放风的记者小c也被保安七手八脚地拔了下来,缩在最后面,抖得不成样子。
一切重新准备就绪,白叙满意地收回精神罩,松开挡住苏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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