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粘稠的鲜血一路从蜿蜒的楼梯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在昂贵厚重的地毯晕出一大片一大片不规则的深色印记。
顶楼某个装修豪华的房间,沾满血渍,彷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枯瘦少年高坐在房间里唯一还算干净的红木书桌上。
黑漆漆窥不见光亮的眼瞳没有感情地盯着跪趴在地上的雌虫。
体型几乎又对方两倍宽的雌虫被对方阴冷的视线盯地抖了抖,无助的好似陷入狼窝的羊羔。
在雌虫左手边躺着的尸体,或者说碎肉块,赫然是黑市组织里,武力值最高的头目之一。
对方是什么来头他不知道,也没有虫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这里是黑市组织的窝点之一的。
对方单枪匹马的杀进来,这三天,他们就像是度过了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但凡反抗的,都被对方虐杀了,整间会所还能喘气的不过数十虫。
一贯肆意妄为的黑市成员都沉默了。
“咕噜咕噜”,少年低头看了眼发出嚎叫的肚子,表情愈发烦躁阴森。
趴在地上的雌虫微微抬眸,扫了眼攀爬在少年手臂,涌动的虫纹,诡异的虫纹在他的注视下,似乎兴奋地扭动了一下。
虫高马大的雌君后脊冷汗连连,嘴角扯出僵硬比哭还难看的笑,诚惶诚恐地向对方献殷勤,生怕自己会成为少年的下一个口粮。
“您是不是饿了,我给您找些吃的吧。”
待对方离开头,少年起身,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鞋子踩在肉块上发出恶心粘腻的声响,他视若无睹。
走到窗前,他无视窗户上干涸的血渍,随手一拍,玻璃化作碎片,新鲜的空气飘散进来,冲破浓厚刺鼻的腥臭味。
少年抬眸望着高高悬挂在天边的明月,忽而笑了起来,嗓音像是从钢针炭火上滚过,粗哑难听,透着嗜血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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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叙忙碌结束已到了午夜。
之所以会回来这么晚,除了接连不断的会议和检测荒星等诸多事宜,他还被一群军雌牵绊住了。
大约是小雄子为他正名的话起到了显而易见的作用,军雌们看向他的目光不再只是敬畏。
最明显的变化是,走在路上面对他的笑脸变多了,还有军雌组队主动要给他当陪练。
白叙不会浪费小雄子费心给他扭转形象的心意,同时也不想减少他与小雄子相处的时间。
所以他前前后后只用了几分钟,就一同解决了那些热情的邀约。
如果没有意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其他虫要当他的陪练了。
想到与小雄子赌约,白叙的脚步稍稍放快了些许。
藏匿在领口下的性感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似乎那里还残留着细碎的痒意和被温热湿软包裹的酥麻。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金色的瞳孔深了深。
往常这个时间点,小雄子已经睡下了。
白叙无法一直陪伴在苏糖身边,所以他让雷切尔录了小雄子的视频。
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小雄子今天训练学习的很认真,很辛苦。
太晚了,他不应该打扰小雄子休息。
按在寝室房门的手指顿了顿。
可万一小雄子也在等着他呢。
辛苦学习的小雄子应该获得一些额外的奖励。
想到这,白叙掀起冷薄的眼皮,神色浅淡地扫了眼监控。
坐在监控室,负责监察的老胡一个激灵,默默控制着摄像头,转了个方向。
心里纳闷,以前头儿也没在意过摄像头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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