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房门打开。
欢欢喜喜,两只手都不得空的雷切尔扫了眼隔壁铺叠整齐的床铺,视线转向浴室,左脚灵活地钩住房门,轻轻将其带上。
“西西,你起床了吗?今天有你喜欢的豆沙包。”
雷切尔两三走到桌子旁,将手里的早餐一一摆好,把戴西喜欢的食物放在方便拿取的位置。
准备好后,一贯好动的虫双脚并立,两只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身后无形的大尾巴愉悦地摇了摇。
像是粘人的大型犬,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待主人的到来。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
雷切尔竖起耳朵,有点坐不住了。
不会是没吃早餐,饿晕倒了吧?!!!
还是最近太辛苦了,身体不舒服?
又等了几秒,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的雷切尔站起身,匆匆走到浴室门口。
想要直接破门而入念头被死死克制住,强忍着担忧和焦急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西西,方便我进来吗?”
几乎是话音刚落地,“嘭”的一下,浴室房门的门把手飞速扭曲变形,被失控的某只拧了下来。
雷切尔用实际行动生动地演绎了那句话,有礼貌,但不多。
空荡荡的浴室,哪里还有戴西的身影。
焦急的情绪凝固在脸上转化成茫然,雷切尔蔫巴巴,茫然又无措地握着门把手,像个被主人丢弃的金毛,身后无形的尾巴都不摇了。
他是不聪明,却也不至于傻。
自从昨天下午之后,他就感觉到西西好像在有意无意地疏远他。
雷切尔烦闷地将手中捏扁的门把手丢进垃圾桶,闷闷不乐又不解。
他是哪里惹西西生气了?
还是。
雷切尔难以置信,无法接受地瞪大眼睛。
难道西西看出来他的心意,被吓跑了?
他是被的厌弃了吗?
嘤嘤嘤。
伤心的狗狗耳朵耷拉下来。
会议室。
戴西心不在焉地盯着的手里早已看过千八百遍,完全够倒画入流的卫星云图,被金丝边眼镜遮挡住的眼皮下方蓄了层浅淡的青灰。
余光时不时地往安安静静的智能手环上飘,不知道是在祈祷它不会亮,还是在期待它亮起来。
矛盾复杂的情绪就像是一团杂乱的线团纠缠在脑海里。
戴西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专心关注前方讯息。
可温锦书的话不受控制地一个劲儿地往他脑子里飘。
雷切尔的结偶期就快到了。
雌虫的结偶期激素水平会大幅度上升,荷尔蒙躁动,冲动易怒,需要高匹配的雄子信息素进行安抚。
当然,除了与匹配高的雄子结合,就可以使用抑制剂。
抑制剂并不具备完全消解的作用,原理是压制与暂时疏通,长久使用抑制剂身体里会产生抗体,根据每个虫的自身情况或早或晚。
效用逐渐减退不说,常年累月堆积在精神海里的精神污染,单纯依靠抑制剂根本无法消解。
在雌雄比例严重失衡的虫族社会,大多数普通雌虫一生都无法与珍贵的雄子匹配,使用抑制剂也只是勉强维持身体激素平衡。
而与变异污染物长期打交道的军雌,精神海里的污染物质不断累加,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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