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身体恢复得很好,没什么大问题,药还是继续吃。药片切四份,每次吃一份就是。平时让孩子多喝热水、多泡脚,最近还是不要带孩子吹风了。”
想想沉守军之前干的事,他也不指望他了,“守军他媳妇,你记着点,过两天我再把调养身子的草药送过来,你煎药给她喝。”
白茯苓点点头,“记住了。”
沉守军被大哥瞪得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是一直都不靠谱,人与人之间怎么能没点信任呢?
李大夫也没待多久,他才是真的需要出去透透气的人。
守军一家跟许老太,生活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原来他们一家,除了被压榨被吸血,还饱受恶臭的折磨,大家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沉守国、沉守义站起来,准备送人。
“不用送。”李大夫不在意地说。
沉守军追出去给他塞了五分钱跑路费,被他那怜悯的目光,看得有点莫名其妙,“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李大夫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不容易啊。”
沉守军懒得理他的神经质,正色道:“……药费记账上,天亮就不送你回去了。地上雪化了,走路小心点,别摔一跤。”
“嗯,孩子是亲生的,不是捡来的,你还是上点心吧。”
李大夫严重怀疑,他这是诅咒,不过还是放在了心上,啰嗦了一句。
“……”沉守军沉默不语,脸更黑了。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他能说他真不知道,孩子想不想上厕所吗?孩子也没说啊。
“老四家的,把那小贱人给我带进来。她是故意把我撞进河里的,反了天了,敢对长辈下手,也不怕被雷劈死!”
听到李大夫走了,知道沉乐就在外头。许招娣也不再隐藏性子,怒不可遏地吩咐儿媳妇。
“许姨,你胡扯也要有个限度,不能跟狗似的乱咬人啊。我家乐乐才几岁?撞得动你和肥胖的许大宝?”
白茯苓可不惯她,想到她还没找她算许大宝,把人推下河的账。
她却把许大宝自食恶果,落入河中的罪,怪在自己闺女身上。
她闺女好不容易被人救上岸,她不说关心一两句,替做错事的许前赔礼道歉,却提着棍子追的自己女儿到处跑。
自己活该掉入了河中,还说是她闺女推的,不要脸到极点,白茯苓心里就火大的很。
“就是她,难不成还是,我带着我家大宝主动跳下河的,老婆子我有那么傻吗?”
“没天理哪,这一家子都想我死。我吃糠咽菜,辛苦带大的孩子,就这样对我。”
许招娣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掉下去的。
她确实是受到了撞击,当时只有她和沉乐,还有昏迷的大宝。
她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急于打人不慎坠河。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原因,都必须将责任推给别人。
谁让沉乐那死丫头,不站着乖乖让她打。
分明就是她的错,她不躲她就不会掉河,还害她被侄子侄媳埋怨。
许招娣恨死沉乐了,不依不饶地开嚎:“有没有人管管我老太婆,老太婆要被继子媳妇儿逼死了。”
“又来……”沉守忠感到头痛,连忙站起来说:“我出去抽旱烟。”
沉守义紧随其后:“大哥,等等我。”
沉乐一家三口:“……”
沉让从屋里探出个头,他已经听习惯了许招娣的嚎叫。
她就没有哪天安静过,沉让面色没有波澜,向妹妹招招手,“乐乐,快来喝粥,我给你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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