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师兄这剑法还只是初创,我接得下来。待他剑势大成,我怕是也吃不消。”孔艽倒是很清醒,没有因为皇甫五芹的夸赞而自得。
说罢,他已经领头掠向了山峦之巅,站到了上官雨舟的对面。
皇甫五芹、宰父巧巧尾随其后。
孔艽对着已经清醒过来的上官雨舟含笑贺道:“恭喜上官师兄顿悟新剑法,剑道更上一层楼。”
“可惜了这一剑只是初创,时间太短,要是多下两天,说不得能把它补齐了。”上官雨舟眼里有遗憾,说话间将一身凌厉的剑意收敛。
“东仙师伯当时在千川也是初创天河剑意的开篇,以此为基,历经二十年才成就他天河剑仙之名。”皇甫五芹则对上官雨舟的说法不以为然,兀自说道:“万法开头难,只要有了基础,你上官雨舟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个天河剑仙。”
“哈哈,谢皇甫师姐吉言。”上官雨舟本来还有些惋惜的情绪顿时再次高涨,他生性豁达,秉性纯粹,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剑道上能将同辈修士远远甩开的原因。
孔艽看着那被剑意削去了山头的数个山峰,提醒了上官雨舟一声:“上官雨舟可为新剑诀起好了名字。”
“潮汐如何?”上官雨舟反问向孔艽,却是没有要询问皇甫五芹的意思。
后者给大鹏起的名字,让他不敢问说一句话,怕她突然蹦出个大浪剑法,说出处好生丢人。
“哼!”皇甫五芹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多说。
孔艽哪能不知道上官雨舟的想法,闻言笑了一声,稍作沉吟后说道:“这一剑斩出,剑意如潮,一浪叠一浪,潮汐倒是贴切。”
“不过上官师兄剑意豪放,名字叫得洒脱一点,未尝不可。叫弄潮如何?”
“好!就叫弄潮!”上官雨舟眼睛一亮,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末了嘴里还在不断嘟囔着弄潮两字。
被孔艽听在耳朵里,笑容不止。
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上官雨舟的名字将会因为弄潮两字和他师尊东仙一样,响彻芜东,甚至是四域一海。
三人聚在一起交谈的间隙。
孔艽身后像是个仆从一样站在边缘的宰父巧巧忽而望向前方,在那雨后初晴的晴朗天空上似是看到了什么,惊呼一声:“那是什么!”
孔艽三人闻言当即抬头。
在天穹之上看到的画面,让三人脸色都亦是一惊。
却见那如洗的青天上空,一座巍峨的高山自虚空中浮现。
它体积之大,不在黑山之下,几乎要挤满了三人眼前视野的所有空间。
这一座山又与黑山不同。
它仅仅只是拥有山脉的形体罢了,整个山体如梦似幻,一眼能望穿。
甚至可以透过山体,看到后方柔和的日轮。
凌凌波光自山体表面反射,好似整个峰峦都是由水凝聚。
然而它仅仅只是在天空上出现了十几息功夫,亦如孔艽他们之前看到的那火山一样,消失在了虚空之上。
“先知大人果然没有说错,这大荒中果然有大变故!”宰父巧巧一直在大荒边缘,没有看到过这种异象,当即被震惊得无以言表,嘴里不断呢喃着先知大人。
至于孔艽三人,望着那虚幻大山消失的位置,眼里浮现出思索之色。
“黑山、火山、水山,它们三者之间到底有何关连!”孔艽下意识将这一路看到的三座峰峦联系在一起,心绪闪烁。
要是说没有关联,他是不信的。
那么除了这三座巨峰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山呢?
它们接连出现,是不是在向世人告诫什么?
还是说,正如那蛊疆先知所言的那样,大荒中真的有千年难遇之大变故要出现了。
无论是不是如那先知所言的那样,那个层次显然不是他们能够接触的。
多想无益,反而引祸上身。
想到这里,孔艽朝着身旁的三人低沉催促道:“别看了走吧。我们得快些离开这大荒了。”
声音中含着隐隐的不安。
这次连皇甫五芹和上官雨舟都选择了乖乖听话。
……
果然如宰父巧巧所说,越是靠近大荒边缘,山林间巫修的活动迹象越加明显了。
孔艽等人乘于大鹏背上,一路走过,看到的巫修数不胜数。
随着距离天齐皇朝越来越近,遭遇的次数更加频繁。
好在有宰父巧巧这个蛊疆土着在,那些部落大致落在什么位置她心中有数,孔艽听着她的口述,一次又一次的绕开了那些巫修部落的山头。
可也难免会遭遇到升轮境界的巫修。
毕竟在天上如此显眼,想要完全避开地面的眼线,几乎不可能。
这时候就轮到宰父巧巧出场,亮明身份,大多时候都能安全通过。
偶尔遇到难缠的,孔艽三人也不惯着,雷霆出手,将其轰杀在荒郊野外。
等附近的巫修部落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乘着大鹏扬长而去。
一路走来倒还是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情况。
“附近地域,最强大的部落是昼寅部,即便是在蛊疆,也是排得上前十的部落。”
“他们族长是化魂修为,处于升轮的第五境。”
“少主要是去了天齐要小心他们,听闻他们有不少族人已经渗入天齐皇朝了。”
乘坐在大鹏背上,宰父巧巧温顺的站在孔艽身后,将自己所知的情报以传音的方式尽数告知。
“昼寅部是金鸣部落当代族长麾下最强大的矛,要是让他们得知少主的身份,怕是在天齐境内都要对您展开猎杀。”
“好,你说了,我心里便有数了。”孔艽无声点头。
他倒是对于昼寅部能渗入天齐皇朝并不觉得意外。
天齐皇朝边境之辽阔,与芜东相差无几。
哪怕是当年的定岳宗都无法掌控边境所有的动向,天齐皇朝亦然。
大鹏背上的上官雨舟,对于宰父巧巧忽然对于孔艽的恭顺姿态也有诧异。
不过他是一个不喜欢深究原因的人,多看了几眼也就不留意了。
只有皇甫五芹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不言不语,眼珠子在那儿转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因为路途曲折,原本两天就能到的天齐,倒是多花了一半时间,用了三天。
在第三天的正午,艳阳高照。
乘于大鹏背上的孔艽,借助虚魄视野,远远的看到了地平线上那一座拔地而起的边境城墙。
“历时近两个月,终于到了!”孔艽一路紧绷,不敢有丝毫懈怠的神经,也随着那边境城墙的出现而松弛了下来。
临近入城之前,孔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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