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的百姓和灵竹坊市的修士有些越来越看不懂最近的气候变化了。
明明是初春,万物生长的时节,一日之内忽然气温骤降,百里飘雪。
却又在风雪漫天的半日之后。
冰封雪盖的异象又如它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退去。
不少泉州城的居民,刚换上厚实的棉袄,又不得不将其褪去。
搞得人们面面相觑,嘴里不停嘀咕着这气候的古怪,百年难遇。
灵竹坊市里的散修对此也是摸不着头脑,不少阅历丰富的老人甚至开始翻阅古籍,期望从天齐的历史中找到与之对应的古怪天象所代表的意义。
初时灵竹坊市的散修注意力还在那昙花一现的异象上。
随着灵竹坊市忽然到来的几个大人物,散修们的目光又被转移了。
在风雪初停的第二日凌晨。
昨晚冰雪消融,导致竹林外的狂野雾气涌动。
身着金色甲胄的禁军队伍早早停在了灵竹坊市外,一男一女像是领军的人物从队伍中走出。
与禁军队伍相伴的还有身着黑甲的一队泉州城府主的近卫军,由府主闻溪带领,与禁军队伍一同驻扎在了坊市外。
闻溪和两位统军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带着他的女儿闻红珠,与两名统军结伴而行,同入灵竹坊市。
灵竹坊市虽说在泉州地位特殊,是修士们聚集之地,可同时出现这么多大人物的情况,还是极其少见的。
散修们看着坊市之外聚集的禁军和近卫军队伍,还以为是要来缉拿什么要犯。
直到看见闻府主四人一路走如灵竹坊市东北侧,那一片竹林中的青竹小院方向,散修们方才如梦初醒,明白了这些大人物的意图。
因为青竹小院里面住着一名名为孔艽的少年。
他在芜东有一个颇有名气的称号,冰魄公子。
饶是如此,坊市内的散修还是有些不明白。
“这架势,相当的隆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室的某个皇子来了咱们灵竹坊市了。”
“冰魄公子虽然名声在外,毕竟只是个晚辈,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闻府主亲自来拜访?”
“晚辈?传言这孔艽可是芜东第一大派的掌门首徒,身份地位不在皇子之下,正式一点才能彰显咱们天齐的礼数。”
“你知道的多,那你说说,这一趟闻府主和禁军两位统军来我们坊市拜访冰魄公子干嘛了?”
“我哪儿知道!”
修士们各有猜测,可却是没有人敢随意再踏足那片青竹小院的竹林了。
众所周知,孔艽身边那個胎光境界的婢女脾气不好,远没有孔艽那么随和。
这段时间几乎所有想要拜访孔艽的人,都被她拒之门外。
遇到不识相的,又不知道礼数的散修,那婢女可以点不会手软。她在这灵竹坊市,算是凶名赫赫了。
这一次又有闻府主带着女儿来访,又有禁军统军跟随,更是没有人敢去青竹小院触霉头了。
众人只能目送四人离去,没人敢踏入青竹小院范围一步。
在外界议论纷纷间。
孔艽早在闻府主一众访客刚走入灵竹坊市时,便有所感应,带着宰父巧巧站在了门口相迎。
他昨夜刚回来,便清洗了一番,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物,内里是白色的中衣,外面套着一套淡青色圆领袍,腰间蹀躞点缀着几颗青色晶石。
这穿戴,算是天齐那些富家公子哥,最喜欢的衣物样式了。
这一套衣物颜色偏淡,套在孔艽的身上,将其本就卓尔不凡的气质愈加凸显出来,一举一动都有脱俗的雅气。
孔艽对穿着是不怎么在意的,这一套衣物是宰父巧巧在他闭关时置办的,屋里还有好几套。
按照她的话来说,自己公子身份尊贵,不管是在芜东还是在蛊疆,那都是一等一的地位。
不能再像平日里那般随便套一套黑衣白衣就了事了,让天齐的那些家伙看低了去。
孔艽想着今天会有客人来,也就没有拒绝。
但站在门口,感受着衣领和腰部的束缚感,让穿惯了宽松衣物的孔艽颇有些不适应,随手松了松领口,暗叹一声:“还是我那些长衫穿着宽松。”
等待的过程中,站在孔艽身后的宰父巧巧一双眼睛就没有从他背影上挪开,眼里藏着异样神采。
昨夜孔艽驾着大鹏归来,宰父巧巧第一眼看到他,差点没有认出来。
要不是自己本命神魂冥冥之中的感应,确认眼前这个人就是孔艽,她都差点出手了。
这一趟闭关,孔艽完全是脱胎换骨。
容貌气质,天翻地覆,第一眼看到孔艽那俊朗的五官,和举手投足的优雅平和,宰父巧巧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无论是在蛊疆还是在天齐,她都没见过这般人物。
“不愧是鲜于家的血脉。”宰父巧巧暗暗将孔艽的气质和鲜于家的血脉扯上关系,在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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