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舟故作为难的样子,“这件事你们各执一词,这样吧,不管益安有没有做过,但作为哥哥照拂弟弟是理所应当,弟弟受到惊吓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应该得到一些惩罚。”
“那就罚益安在家里闭门思过半个月。至于承祖,毕竟是我江家未来希望,以后产业也需要交给他的。那就暂时先把福松镇新改制的粮站划到他名下,今年开始,所有收益都是记在承祖名下。他现在还小,这些收益可以暂时放到库房,姨娘也可以帮着他代为管理。”
屋里众人都微微愣了一下。
江子君万万没想到,江一舟竟是动真格的。
什么把孩子记在自己名下,写入族谱,都是虚的。
哪有直接给铺子给银子来的实在?!
她那么苦苦支撑,可不就是想给自己儿子争取利益嘛。
现在,一个铺子就到手了。
她愣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把刚才的恐惧和不安都压了下去,连忙跪下朝江一舟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然后让人把江子君带下去,盘点铺子的情况——真正说到做到,不玩虚的。
而另一边的江益安还没从刚才的惊愕中缓过劲。
这个女人,就那么把江家的产业拿出去了?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怀疑,只是担忧,那么现在,所有的怀疑和担忧都变成了现实。
待人都离开后,江一舟见还跪在地上满眼怨恨和不甘的江益安。
江一舟一扫刚才的和蔼,毫不掩饰自己厌恶,连带着原主的那份恨,一并发泄了出来。
冷声呵斥:“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给我滚。每年给你那么多银子请私塾先生,现在竟是连最简单的千字文都不会。以后难道还指望你去考功名,为我江家光宗耀祖?去去去,以后没事别在我面前晃悠。”
江一舟就像驱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前几次,江一舟驱赶,江益安便乖顺地,装作害怕柔弱的样子离开了。
事实证明,他不管装的多么可怜,这个女人似乎已经不吃那一套了。
所以这次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仰头望着江一舟,哭着说道:“娘,你可是我的亲娘啊。凭什么你对那个外人那么好,却对我如此苛刻?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究竟那里没有做好,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两年,我是多么的想念你。没有你在,我就是一个无根的飘萍,任谁都能踩上一脚。你当初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走?我知道你是不还记着儿子当年不懂事,不小心把你弄进水里了?”
“可是那个时候儿子真的什么都不懂啊,儿子真的只是想跟你玩个游戏而已。儿子对天发誓,若是存心,儿子定不会好死——”
他最后一句话近乎吼出来。
按理说,就算是铁石心肠,在听到如此恶毒又决绝的诅咒后,也肯定会动容心软吧。
但江益安泪眼朦胧中,关注着这个女人的神态——没有丝毫动容,没有丝毫心软。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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